“紅怡!不過是一桌菜而已,你以為本姑娘稀罕!”
凈月沙氣得小手不斷的抓捏著,好像在幻想將紅怡郡主給抓在手里,使勁揉捏一樣。
明心軒的菜品就算再聲名遠揚,也終究是菜,如果是平時,吃到吃不到又能如何,她根本不在意,然而紅怡郡主就是拿著這件事不斷地用來羞辱她,這讓爭強好勝的凈月沙快氣死了。
“不稀罕?那你還不趕緊從我眼前消失?今天是我的慶生宴,我已經(jīng)包場了,讓你們留下是好心,讓你們離開是常理?,F(xiàn)在,請你們趕緊離開!”紅怡郡主狹長的美眸微微彎起,冷笑著補充了一句。
“對了蘇姨,你們這貴賓卡就不要什么人都發(fā)了吧?!?
蘇掌柜尷尬的一笑,她知道,紅怡郡主這是讓她表態(tài)了。
她本來不愿意得罪兩方任何一方,可是凈月沙一行人畢竟來自靜海,天南峰會之后就多半走人了,得罪了也就得罪了,何況剛才凈月沙的話,也在貶低明心軒,讓她很不舒服。
她微微搖頭,走到凈月沙的面前,開口說道:“這位客人,我明心軒這一桌藥膳,在天南大世界做了幾萬年了,招待過不知多少名士,可今天,我們這點手藝卻不能入這位姑娘的眼了,既然姑娘您這么不稀罕我們的菜品,就請將你的貴賓卡交還吧。”
凈月沙羞憤無比,她抽出貴賓卡,直接扔在了地上,“我還不想要呢!”
她心中也憤怒無比,但這里終究是天南大世界,她總不能動手,只能忍下這口氣。
看到凈月沙扔掉貴賓卡,蘇掌柜眉頭一蹙,她在云澤城也是有些地位的,黑白兩道都給她幾分面子,如果凈月沙好好交回貴賓卡來也就罷了,這樣扔在地上,她心里也有了火氣:“姑娘,我明心軒的貴賓卡就像是我明心軒的招牌一樣,持有這貴賓卡的人,都是有地位的人物,如果他們知道,他們持有的貴賓卡,被你棄如草芥,該怎么想?你不要這卡,可以好好還回來,丟在地上等于是砸我明心軒的招牌,還請你撿起來?!?
蘇掌柜說著一伸手,意思是讓凈月沙撿起來交還她手上,如果凈月沙服軟,這件事也就算了,否則的話,她明心軒可不是好欺負的。
凈月沙氣得要暴走了,這蘇掌柜簡直欺人太甚,又是趕人,又是收回貴賓卡,還要求自己客客氣氣的服軟?
凈月沙也不是一個好惹的主兒,她直接抬起腳,一腳踩在了貴賓卡上。
“老女人,看我們外面來的就好欺負是嗎?明明你先開口要收回貴賓卡,想讓姑奶奶撿起來,做夢!”
凈月沙說出這句話來,凈月隱和凈月萍都已經(jīng)站在了凈月沙身后,她們兩人氣息深沉如海,威勢迫人!
靜海是小,但凈月島也不是好惹的,明心軒在云澤城的背景是深,但凈月島也不怕。
一時間,氣氛變得凝重起來,而就在這時,門口卻又有一行人出現(xiàn)了。
這些人衣著華貴,有男有女,為首的是一個身穿蟒袍的中年人,他氣息沉穩(wěn),龍行虎步,每走一步,都好似踏在眾人心跳的鼓點上,是一個了不得的高手。
蟒袍中年人看到這等情形,濃眉一挑,開口問道:“紅怡,這是怎么回事?”
看到蟒袍中年人,紅怡郡主心中一喜,她這次慶生宴,也有長輩參加,這蟒袍中年人是她的六堂叔,是出云帝國的重臣,身居高位。
“三叔,你來得正好,這里有人在明心軒鬧事?!?
紅怡郡主先發(fā)制人,直指凈月沙,“就是這小丫頭,把明心軒的貴賓卡扔在地上,還用腳踩呢,而且我的慶生宴,她訂不到位子就在這里胡攪蠻纏,賴著不肯走?!?
紅怡郡主的一張嘴巴也是惡毒,凈月沙已經(jīng)恨不得沖上去把紅怡的嘴給撕了。
“蘇掌柜,真有人鬧事嗎?”蟒袍中年人問那美艷少婦。
少婦媚笑著行了一禮:“云大人,這也不是什么大事,小輩之間年輕氣盛,絆了幾句嘴罷了,妾身只是想這個小丫頭撿起貴賓卡,再道個歉就可以了?!?
少婦說著,看向凈月沙。
到了這一步,事態(tài)已經(jīng)升級,凈月沙心里委屈,美眸發(fā)紅,雖然凈月島不怕明心軒,宗門長輩也力挺自己。
可是凈月島畢竟是來天南大世界參加天南峰會的,俗話說強龍不壓地頭蛇,凈月島剛來云澤城,就因為自己的原因把這里的本土勢力全給得罪了。
凈月沙此時騎虎難下,她不想給長輩們添麻煩,她知道只要忍一忍就過去,她看著腳下的貴賓卡,嘴唇咬得發(fā)白……
她幾乎想要伸出手,可就在這時,卻突然有一只腳,一下子踏在了貴賓卡上!
凈月沙一下子愣住了,這一腳踏得非常實,凈月沙之前也踩了一腳,但她底氣不足,只踩了半邊,可這一腳,直接在貴賓卡上留下了一個大的腳印。
她抬頭一看,伸出這只腳的人,竟是……易云?
易云微笑的說道:“月沙師侄,要踩就踩實一點,你客氣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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