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命坐在‘馬車’里,心中對于師尊是愈發(fā)佩服的。
“讓白藏和這匹馬兩敗俱傷,削弱白藏的力量,使得龍骨死牢得以解放出來。師尊的決策總是簡單而有效呀……師尊還說自己沒有算計?!彼久⑿χQ贊,長發(fā)因為喜悅而變成了紅色。
葉嬋宮的手指輕輕捋過貓毛,“其實最主要的緣由,是沒有這匹馬,我們就去不到古靈宗?!?
“為何?”司命問。
葉嬋宮道:“赤線神國已然開啟,它于我們而是道防線,我們需借助它越過去?!?
司命聞,看著抱貓的少女,心中欽佩之意更甚了。
她在師尊身旁坐下。
長明的燭火在桌案上微微晃動。
葉嬋宮盯了一會兒燭火,道:“我也累了?!?
說著,她輕輕依偎在了司命的懷中,悄然睡去。
……
冥國昏沉的天空下,邵小黎慵懶地舒展了一番身子。她剛從睡夢中醒來。
最近,她總是夢見許多過去的事。
最后一幕里,她看到自己坐在一個只有一盞燈的小屋子里,孤獨地眺望著外面,像是在等誰,屋外卻也是黑的。
她想,屋子里至少還有一盞燭火,但她又想,燭火的存在與屋子無關(guān),將它拿到外面去,就成了外面有一絲光,而屋里一片漆黑。她也僅有這一根蠟燭,置身何地都一樣……這絲微弱的光是唯一的慰藉。
她不明白自己為什么會做這些胡思亂想,也許這恰是精神虛弱的表現(xiàn)吧。
正回憶著夢境,梨花色的裙袂卻飄來了眼角。
邵小黎悠悠回神,望向了身側(cè),只見寧小齡也在她身邊的臺階席地坐下了。
“在想什么呢?做噩夢了?”寧小齡問。
邵小黎支著下巴,點了點頭,鄭重道:“是呀,你們冥國風(fēng)水不好,弄得我天天做噩夢……這與你一定脫不了干系!”
寧小齡笑了笑,道:“做什么噩夢了?來,說給你寧姐姐聽聽?!?
邵小黎輕哼了一聲,卻也開口,幽幽道:“嗯……最近總是夢見一條河,那河里好像還有房子,那好像是我的家?!?
“家?”寧小齡想起了她的身份,道:“洛河距離這里可遠(yuǎn)了,以你境界,沒有一兩個月恐怕很難去到的?!?
“嗯,我只是隨口說說?!鄙坌±枞嗔巳嗄橆a,她只想做如今的自己,對于前世其實沒什么留念……當(dāng)然,除了師父情人這個身份。
她向來是取舍分明的。
寧小齡看著她的臉頰,笑問道:“你很想家嗎?”
“倒是沒有,那些事我也記不太清了。”邵小黎話語偏慢,道:“再說了,即便是想又有何用,它還能飛過來不成?”
寧小齡也笑著,她看著這個至今依然覺得陌生的冥國,道:“其實,我還是很羨慕你的?!?
“???”邵小黎覺得有些突然,她蹙眉道:“我有什么好羨慕的?容貌么?”
寧小齡道:“羨慕你與師兄認(rèn)識了幾千年,還曾真切地相愛過呀?!?
邵小黎道:“那我也羨慕你,畢竟你與師父也算是青梅竹馬……”
寧小齡聲音低了些,道:“有什么用呢?師兄此刻在外面出生入死,我卻被困在這里,什么也做不了……”
邵小黎感同身受道:“我也是?!?
寧小齡卻搖頭,打擊道:“不,你不是,我被困在這里是因為我是冥國之主,出不去,而你只是因為太弱了,哪怕去了也會拖累師兄……”
邵小黎抿緊了唇,看著寧小齡清純漂亮的小臉蛋,惱道:“師父還總說他師妹多可愛多可愛,哼,果然是被蒙騙了,我一定要把你的真面目告訴師父!”
寧小齡眼眸卻是微亮:“師兄真這么說了?”
邵小黎真想撲上去將這小姑娘揍一頓,可轉(zhuǎn)念一想,這里是對方的地盤,她也打不過人家,于是更委屈了些。
“好了好了?!睂幮↓g輕輕拍了拍她的秀背,道:“我雖有冥國,卻也幫不上忙,只是屠龍技而已?!?
邵小黎好奇道:“所以你這冥國之主……到底有什么本事呀?”
寧小齡舒展著纖細(xì)的腿兒,望著天空,道:“我能掌控這個國度,掌控這里風(fēng)的流動和花的生長……最近,我也在嘗試控制后殿,就是連接墟海的那座殿,我能感受到,輪回海有復(fù)蘇的跡象了,或許用不了太久,我也能像故事里的閻王爺一樣,擁有掌斷生死,使人復(fù)生的能力了吧。”
邵小黎卻不太相信,她問:“那要是哪天我不幸死了,你會把我的魂魄從輪回海里撈出來嗎?”
寧小齡思怵著,說:“這就要看你的表現(xiàn)了!”
“怎么表現(xiàn)?”
“當(dāng)然是討好我呀?!睂幮↓g理直氣壯道:“從今日起,給寧姐姐我端茶倒水,揉肩捶背,寧姐姐高興了,就把你的名字從生死薄上勾掉?!?
“哼,怎么與你邵姐姐說話的?你這些話我可都記下來了,以后我要原封不動告訴師父。”邵小黎威脅道。
“你敢!”寧小齡撲了上去。
兩位嬌俏的少女正在殿外吵鬧之時,冥國的上空,忽然出現(xiàn)了不和諧的震蕩。
她們立刻分開,一同抬頭,望向了天空。
就在方才,似乎有什么恐怖的東西,踏過了古靈宗的上空。
……
……
(感謝書友你和誰結(jié)伴前來、下載縱橫為神國打賞的舵主!!感謝書友王璇子打賞的大俠!謝謝三位書友一直以來的支持~么么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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