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少瑾冒著冷汗。
這是她想了又想。綜合兩世的經(jīng)歷想出來的。也不知道對不對?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關(guān)老太太像尊泥做的菩薩,紋絲不動地坐在那里捻著手中的佛珠。
屋子里靜悄悄的,聞針可落。
周少瑾一動不動地端坐著。喉頭發(fā)緊。身子骨又僵又酸。只盼著有個什么人闖進(jìn)來或是有個什么事發(fā)生就好,不由在心里嘀咕:早知道是這樣,她就應(yīng)該擺個舒服的姿勢再和外祖母說話的。
不知道過了多久。關(guān)老太太終于抬起頭來。
她看著周少瑾,長長地嘆了口氣,臉上的褶皺突然間好像變多了似的:“你這孩子,讓我說什么好!這些話跟外祖母說說就算了,就是你大舅母那里,也不要提起了。免得禍從口出?!?
外祖母相信了!
周少瑾如釋重負(fù)。
要不是場合不對,她就要雀躍的跳起來了。
“我誰也不會說的?!彼B忙發(fā)誓,“……把話爛在肚子里?!?
“這倒不必!”關(guān)老太太失笑,道,“你說的這些事老一輩的都知道,就是小一輩的,多個心眼也能猜出幾分來。我要和你說的是另一樁事,你怎么就那么肯定長房就一定會笑到最后呢?你想想,二房為了牽制住子川,至少二十年內(nèi)不可能有人接手子川的事,等于是活生生地廢了長房的一個進(jìn)士,長房又無人可用。而嘉善實際上在某些方面不如有儀……如果二房的老祖宗活得久一點,有儀未必就沒有機(jī)會。而且沂大奶奶洪氏出身也不簡單。萬一我們走錯了路呢?”
這么大的一個題目,周少瑾根本就不知道怎么回答,如何思考。
可她知道,十二年之后,程家被滿門抄斬。
這些恩怨和陰謀都摧枯拉朽般地倒在皇權(quán)之下。
只有程池和程許逃了出去。
應(yīng)該說,程池只救了程許出去。
前世,長房在她默默如螻蟻般偷生的時候依舊是勝利者。
今生,避免了程許的悲劇,有了她的警示,長房沒有道理逃不出去。
想到這里,周少瑾不寒而栗。
程池為什么只救程許一個人。
是沒有這個能力?還是僅僅因為程許是長房長孫,代表著程家的傳承?
她想到了程池的冷漠,陡然間覺得自己好像隱約了解到了一些什么。
可這個時候,卻容不得她多想。
她要讓四房跟著長房走,就得讓關(guān)老太太相信長房會是最終的勝利者。
“你是知道福建閔家的,”周少瑾沉靜地道,“袁夫人想為許表哥求娶閔家的小姐?!?
關(guān)老太太愕然,道:“不是說偶然遇到的閔家公子嗎?”
“具體的我不知道?!敝苌勹?,“我只是聽袁夫人有這個口音?!彼殉套R在閔公子那里碰壁的事告訴了關(guān)老太太,“您想想,無緣無故的,那閔公子為何要得罪人?”
“如果是這樣……”關(guān)老太太沉吟道,“長房的確可以有恃無恐……”
福建閔家,就這么厲害嗎?
袁夫人覺得和他們聯(lián)姻程許就能入閣拜相,關(guān)老太太聽說長房有閔家的人支持,就覺長房會贏……周少瑾不服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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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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