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少瑾不由地松了口氣。
待出了嘉樹堂,她和姐姐商量:“是不是也給池舅舅報個信。池舅舅是男子,未必會注意這些陰私之事?!?
周初瑾覺得很應(yīng)該。道:“若是能把你從這件事里摘出來就更好了。不管怎么樣,你也是受了無妄之災(zāi)。說不定‘你下棋差點(diǎn)就贏了池舅舅’的話就是他們推波助瀾越演越烈的?!?
周少瑾倒沒有這么想,但姐姐的贊同還是讓她多了幾分底氣。
她去了鸝音館。
程池正坐在廡廊下的醉翁椅上看書,穿堂風(fēng)不時地吹著他的衣襟,讓人看著就平添了些許的涼意。
見周少瑾過來,他笑道:“怎么?來找我下棋的!”
周少瑾不用問就知道他對近日的謠了如指掌。
她突然有點(diǎn)明白集螢的心情了。
癱上個“你急他不急”的主子,也難怪集螢私底下要直呼池舅舅的名字了。
不過,自從集螢從滄州回來之后,就再也沒有直呼池舅舅的名字了,這也算是件好事了。
周少瑾把事情的經(jīng)過跟程池說了一遍。
程池卻并不上心。笑道:“沒事。你只要不應(yīng)戰(zhàn)就行了?!?
周少瑾訕然地道:“我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如果識表嫂真的有心,她總能找到機(jī)會的。再說了,我根本不會下圍棋,這風(fēng)聲要是傳了出去……多尷尬?。 ?
程池不關(guān)心二房的意圖。卻給她出主意:“你不是跟著沈大娘學(xué)圍棋嗎?到時候能和那申小姐下一局不就名至實(shí)歸了嗎?”
“可我現(xiàn)在還看不懂定式。”周少瑾低了頭。小聲道,“而且這樣的唬弄別人,總歸是有些不好……我總不會次次都僥幸吧?那日子過得多累??!”
程池挑了挑眉。道:“那我就沒辦法了!”
周少瑾點(diǎn)了點(diǎn)頭。
她來的目的是告誡程池,既然他已經(jīng)知道,她的目的就達(dá)到了,至于她自己,大不了被人嘲笑一番,她說不定還可以將識大奶奶一軍,讓好些以為她棋下的好的人從此不再找她。
可讓她背著莫虛有的“美名”過日子,她睡覺都會不安生的。
“那您看書吧!”她起身告辭,“我去佛堂抄經(jīng)書了?!?
程池看著她遠(yuǎn)去的背景,蹙了蹙眉。
是他跟她說,讓她不要管這件事,現(xiàn)在卻被二房的人吵得人盡皆知,按道理,她就算是不找他理論也應(yīng)該讓他幫著解決這個麻煩才是,她卻只是來告誡他……是這個小丫頭太單純了?還是她有辦法解決?
程池決定靜觀其變。
等到識大奶奶讓貼身的丫鬟紅蕊來給她送貼子的時候,周少瑾直地拒絕了識大奶奶:“多謝識表嫂的賞識,只是我實(shí)在是不會下棋,去了只怕也陪不了申家七小姐。有些話是家里人的玩笑話,偏偏你們家大奶奶也不問問就當(dāng)了真,怕是讓你們家識大奶奶失望了?!?
紅蕊笑著勸道:“我們家大奶奶也說了,二表小姐在長房幫著郭老夫人抄經(jīng)書,多半沒空參加詩會的??晌覀兗掖竽棠桃姸硇〗闫犯癯霰?,實(shí)在是想結(jié)交一番,這才借著詩會請二表小姐過去的。至于說下棋,那也不過是一說罷了。還請二表小姐不要放在心上。”又道,“我們家大奶奶這次請的人都是和二表小姐年紀(jì)相仿的,還請了北江樓、梅妍樓兩家酒樓的大師傅過來幫著整席面,二表小姐暫且先把詩會啊、下棋什么的放下,就當(dāng)去嘗嘗兩家酒樓師傅的手藝好了。我們大奶奶做東舉辦這樣的聚會,也不過是想熱鬧熱鬧。二表小姐去過一次就知道了?!闭f著,又從懷里拿出張?zhí)?,道,“您看,這是給大表小姐的。我們家大奶奶說了,大表小姐和二表小姐明珠朝露般,少了哪一個詩會都不精彩了。還請兩位表小姐一定賞光,也讓我們家大奶奶知道我不是那只吃閑飯不會做事的?!痹捳f到最后,已是笑嘻嘻地開著玩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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