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么爛借口!
那還不如說是關(guān)老安人那里有什么事,她一大早的要去看看!
自己給她傳話,說程笳和母親吵了架……他是這種盯著后院看的人嗎?
再說了,是程笳和他有交情還是姜氏和他有交情啊?她們就算是吵翻了天又與他有什么關(guān)系?
只怕母親一聽就知道這是借口。
他當時怎么就聽了這小丫頭片子胡謅,還點頭同意了的呢?
程池撫額。
補救般地喊了商嬤嬤進來,道:“你安排人,借四房的口去給二表小姐傳個話,說沔大太太明天讓她過去一趟,明天會等著她去用早膳?!?
商嬤嬤恭聲應(yīng)“是”。
程池說完,想到那小丫頭笨得要死,他這么安排,說不定她聽了還以為四房那邊真的出了什么事呢。又畫蛇添足地道:“跟二表小姐說明白了,是我的意思,讓她明天去四房。老夫人那邊,暫時瞞著?!?
暫時瞞著。
這是委婉的說話。
意思是永遠別告訴郭老夫人。
商嬤嬤在心里嘀咕著,恭順地行禮,退了下去。
程池的心情無端端地就煩躁起來,可讓他去找原因,他的心情反而變得更糟糕了。
他索性在屋里來來回回地走了幾趟,吩咐懷山把這些日子的賬冊都搬進來:“趁著沒什么事,把我的產(chǎn)業(yè)清理一下??纯次业降子卸嗌巽y子!”
好像在諷刺程池似的。他的話音剛落,外面隱隱傳來了二更鼓聲。
懷山默默地退了下去。
程池一直忙到了半夜三更,把幾處角角落落,原來為了方便臨時買的小宅子都重新上了冊。心里琢磨著。濟南府那邊的那個小宅子在大明湖邊。他有幾年沒去了,但記得那邊出門就是湖,種了二十幾株樹。春天的時候景致特別的美。濟南離京城不遠,到時候不如把這宅子送給那小丫頭做陪嫁好了。
不過說起遠近,好像天津衛(wèi)那邊那個小宅子更合適些。不過天津和京城一樣冷,景致就略差了點。
還不如把在大興的那個宅子給她。
但她說前世她就住在大興的宅子里,今生未必就喜歡,還是在保定府置業(yè)比較好。
可在他的印象里,他在保定好像沒有產(chǎn)業(yè)。
因為他有個綠林好漢金盆洗手的好朋友在保定,是開客棧的,給他留了個三間房的小宅子,他如果要在保定打塵,就會住那里。
要不要在保定買個小宅子?
算了。
那里氣候也不比天津衛(wèi)好。
周鎮(zhèn)也不可能在保定知府的位置上不挪窩,到時候小丫頭在保定人生地不熟的,住在那里干什么?
南方的田太少了,大面積連在一起的都是世代居住在江南的大戶人家,絕不可能賣田。就算是賣田,多半也是因為犯了什么事被充公的,那樣的機會幾年甚至是十幾年都遇不到一樁,小丫頭未必就等得。還是到北方去置產(chǎn)比較好,幾十畝上百畝甚至是幾傾的地連在一起,就是個大莊園,自己養(yǎng)了護院,方園幾十里的土皇帝,官衙輕易都不敢惹……
說到滿門抄斬,程家最后就是被滿門抄斬了。
這些田舍顯然就不合適了。
就算她是外嫁女,還要防著夫家那邊給她臉色看。
銀票什么也不行!
最好就是找個可靠的人,放筆能讓她一輩子衣食無憂的銀子……誰適合呢?
程池想到了集螢。
她和小丫頭交好,又是女子,身手高超,程家如果出了事,她可以隨時出入內(nèi)院,少瑾以后有什么事,也可以讓她去辦……
但集螢的麻煩是沒有成親。
女孩子成了親都會向著夫婿,得先給集螢挑個可靠夫婿。
程池開始謀劃這件事。
壓根就忘了周鎮(zhèn),忘了周家,忘記周少瑾首先是周家的姑娘然后才是程家的外孫女……
他來來回回地折騰了一夜,快天亮的時候才上床歇了。
周少瑾卻是神清氣爽地起了床。
池舅舅的借口果然比她的合理一百倍。
她歡歡喜喜地梳妝打扮了一番,在屋里念了會經(jīng)才壓住了心底的雀躍,去向郭老夫人辭行。
昨天晚上周少瑾送程池的時候程池不知道和她說了什么,還好像抱著她安慰了她幾句。她回來的時候眼睛紅紅的,顯然是哭了的。后來四房那邊又派了人過來見周少瑾,之后周少瑾很晚才睡。
郭老夫人都知道。
不過她向來不是那眼里容不下沙子的人,有些事你越是追問越得不到真實的答案,有些事你放一放,說不定真相就送到你手里來。
她一句話都沒有問。
周少瑾來向她辭行,她當然也不會追問四房那邊到底出了什么事,只是叮囑周少瑾路上要小心,早去早回,有什么為難的事要記得跟她說:“你父親和你姐姐都不在身邊,你一個小姑娘家,也沒個有給你拿主意的,不可什么事都放在里。自己的好壞自己最清楚,可別把人給憋壞了,別人還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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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妹兄弟們,今天的加更。
更新大家明天早上起來看吧,我會記得上鬧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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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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