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鎮(zhèn)不解,道:“我不是送了初瑾二百兩銀子做儀程嗎?”
李氏笑道:“她一個剛進門的媳婦,頭一次做娘,身邊既沒有母親也沒有婆婆,孩子生下來了怎么喂養(yǎng)?月子里應(yīng)該吃什么……全都沒有經(jīng)歷過,您怎么放心讓她一個人去京城?”
周鎮(zhèn)道:“不是有乳娘嗎?到時候還會請穩(wěn)婆什么的?!?
“那怎么一樣!”李氏笑道?!澳切┢蛬D就是再忠心,也隔著主仆之別,有些話卻不好說的,又不能由著大姑奶奶的性子……”
“那你是什么意思?”周鎮(zhèn)道。
“若是老爺同意,我想帶著幼瑾陪著大姑奶奶和二小姐一起進京!”李氏真誠地道,“既可以陪陪大姑奶奶,又可以照顧大姑奶奶生產(chǎn),還可以讓幼瑾和兩位姐姐多相處些時日,姐妹間更有情份。”
“你去照顧初瑾生產(chǎn)?”周鎮(zhèn)驚訝地道,“你。你行嗎?”
李氏笑道:“妾身再不行??倸w也是經(jīng)歷過的,去給大姑奶奶壯壯膽也好??!而且……”她指了指黃太太住的方向,“也可以避開那位。”
收拾起常秀才的時候也可以避免讓人聯(lián)想到周少瑾的身上去。
周鎮(zhèn)認真地思考起這件事來。
等到第二天周初瑾和周少瑾過來正房用早膳,周鎮(zhèn)就把李氏的意思告訴了周初瑾。并道:“少瑾還沒有出嫁。知道些什么?有太太跟著。我也安心些?!?
周初瑾很是意外,沉默片刻,道:“只是太太跟了我去。父親這里……”
周鎮(zhèn)笑了起來,道:“你母親去世之后我一個不也好生生地過了好幾年。”
在周家,“母親”這個人指的是莊氏。
周初瑾想想也對。
她也笑了起來,對李氏道:“如此就麻煩太太了。”
李氏忙道著“不敢當”,道:“一家人不說兩家話。只盼著大姑奶奶順順利利產(chǎn)下麟兒?!?
彼此客客氣氣地應(yīng)酬了幾句,雖然不像真正的一家人那樣親密,氣氛卻也溫馨。
周鎮(zhèn)很是寬慰。
周少瑾則歡天喜地。
這樣既可以照顧好姐姐了,又能和池舅舅見面了……
一家人高高興興地忙著收拾箱籠。
那邊黃太太和常秀才卻等得嘴角都起了泡。
這么大的燈會,那周家二小姐第一天不來,第二天不來,難道第三天也不來?
可誰知道就這么巧,燈會連著擺了六天,花了上千兩銀子,那周家二小姐硬是沒有邁出房門一步。
黃太太這下子可不好交差了。
她可沒少聽常秀才奉承,少受常秀才的孝敬!
“看來這周家二小姐的性子的確是非常的溫婉嫻貞。”她只好安撫常秀才道,“真不愧是在金陵府九如巷程家長大的,真正高門大戶小姐的品格,守得住,靜得下來?!?
常秀才也是這么想的。
所以聽了黃太太的話之后,他更是抓耳搔腮,求黃太太道:“若是這件事能成,我拿出兩千兩銀子做謝媒禮。”說著,又覺得周少瑾不僅僅只值這個價,忙道,“不,我出三千兩銀子的謝媒禮?!?
黃太太眼睛都綠了。
周鎮(zhèn)的這個知府,一年的俸祿才一百九十二石,四十二兩銀子……三千兩銀子啊!
“您放心?!彼辈豢纱乇WC,“這件事我一定給您辦成了!”
常秀才松了口氣。
黃太太送走了常秀才在屋里團團轉(zhuǎn)起來。
她明顯地感覺到李氏和她疏遠了。
多半是把苗公子的事怪到她的頭上去了。
想到這件事,黃太太真是一口氣堵在胸口。
誰知道那個苗公子如此粗鄙不堪!虧他父親還做過朝廷大員,一看就是那沒有家教的人家。也不怪李氏對她不滿。
這件事就算沒有常秀才所托,她也得想辦法和李氏緩和緩和關(guān)系才是。
雖說她家的老爺是走得宋閣老的路子,可怎比得上周大人和程家的關(guān)系。
好在這都是些內(nèi)宅婦人的事,她又是一片好心,想來周大人也不至一點人情都不講。
她在心里琢磨良久,最后決定請譚太太出面幫著試試李氏的口氣。
大不了事成之后分五十兩銀子給譚太太。
拿定了主意,黃太太去了譚太太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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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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