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少瑾因為是在程家長大,大家都把她當程家的姑娘,姐姐又嫁到到了同為江南名門望族的鎮(zhèn)江廖氏為長孫媳婦,自然知道得比李氏和李大老爺更多些。
說起來袁氏也是個很厲害的人。
一經(jīng)袁家大舅老爺和身邊幕僚的一番點撥,她立刻就明白過來。
長房和二房之前就已分了家,雖然沒有在官府備案什么的,卻是立了字據(jù)。并且因為是金陵數(shù)一數(shù)二的人家,在字據(jù)簽字做見證的既有幾房的娘家舅老爺,還有時任金陵父母官的官員,族譜按照約定俗成沒有寫在字的字據(jù)上是歸誰所有,可祭田卻是清楚明白地寫著歸長房所有。族譜二房不給,行,現(xiàn)在長房還沒有分出去,袁氏還是九如巷程家的宗婦,負責(zé)準備家中祭祀所需,端午節(jié)的正是祭拜先人之時。袁氏讓人守住祠堂。在二房進祠堂祭拜之時鬧了一場不說,還找了人來商量把程家的祭田賣掉,把制公和老太爺?shù)热说膲灦歼w到京城去。
程敘大怒,卻也沒有辦法。
他總不能去和長房打官司吧?而且不要說打官司了。甚至不能說出去。
那樣一來程家就成了江南的笑柄了!
不管是官司輸了還是贏了。九如巷程家的名聲都完了。
一個人家連名聲都沒有了。又談何立足于世!
何況程識還要讀書入仕。
要怪只怪當初分家的時候他沒有想這么深。
或者是在他的潛意識里面,二房不可能落魄到要拿捏長房才能度過難關(guān)的地步的。
這也許就是人算不如天算!
他拿著族譜也沒有什么用了。
如果長房分出去別立門戶,按理。要追溯到一世祖前三代,制公正好是他們這一支的高祖。而他現(xiàn)在能利用的,也就是制公的名聲了。而一旦放棄祖譜,就是他們二房被分出來,那就和制公真正一點關(guān)系都沒有了。
說到底,還是二房沒有支應(yīng)門庭的后人。
程敘考慮三再,最終用族譜換了程識一個正四品的官位——長房承諾,只要程識能金榜題名,就會不遺余力地提攜程識一個正四品的官位,至于之后怎樣,長房沒有這個能力能繼續(xù)提攜程識了,正四品以上的官員升遷,就算是程涇入了閣也沒有把握敢保證自己一定能做得到。以后怎樣,就看程識自己的造化了。
三百萬兩銀子則降到了一百二十萬兩。
七星堂是見不得光的東西。
以程敘對七星堂的了解,早年前七星堂的收益大多數(shù)都歸了二房,長房掌權(quán)也不過是程池出道這幾天的光景,一百二十萬兩,也就是長房能夠拿得出來的銀子了,再多,長房拿不出來,只會逼得長房鋌而走險,破罐子破摔地和二房翻臉,一分銀子也不給……
這樣的結(jié)果袁氏自然是很滿意。
程識能不能金榜題名還兩說,就算他入了仕,做到了正四品的官員,只要程許能照著她的計劃行事,怎么也能壓和程識透不過氣來,她手里還拿著程識陷害程許證據(jù),有的是辦法讓他在正四品的位置上一直坐到致仕,現(xiàn)在就跳出來反對,太傻了些。
其次是那一百二十萬兩銀子,全是程池拿出來的,她一分錢的損失都沒有,還因為打算賣了自己的陪嫁補貼進去得了個好名聲……
她覺得在分宗這件事上,她才是真正的贏家。
程池就躺在床上哼哼,抓了來安慰她的周少瑾的小手,讓好給好好地揉胸口:“這可真是辛辛苦苦一場黃梁夢。一百二十萬兩銀子……我想想都覺得心痛!若是十三行那邊的般再翻上那么一、兩艘,我看我趁早賣了朝陽門那邊住以這邊來算了……還好好心有好報,我原來是想送點東西傍身的,沒想到一百二十萬兩銀子,袁氏坐著說話不腰疼,說給就給……”
周少瑾開始還有些慌神,在程池連提了兩次“一百二十萬兩銀子”之后,她慢慢地放松下來。
就算這一百二十萬兩銀讓長房再也沒有了從前的富足,穿著細布袍子卻要罩一件貂毛斗逢的池舅舅是在乎的人嗎?
他這么說,不知道又在裝什么神弄什么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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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愛,今天的更新。
錯字明天再改,現(xiàn)在眼花花的,看不到蟲蟲……
ps:明天的加更定在下午的三點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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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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