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人,是他見過最奇怪的。別人見了他,心中的情緒無非兩種,一種害怕厭惡,一種向往討好,但她不一樣,她什么都沒有。她對他沒有濃重的惡感也沒有多少好感,就像對待路邊的花草樹木一樣,這種淺淡的情緒令司馬焦覺得平靜。明明是個很弱的人,明明遇到了很多事,仍舊能把自己安排得舒舒服服。
司馬焦覺得她比曾經(jīng)見過的很多人都要聰明,真正聰明的人是不管在哪都能活得好的。
廖停雁把圓糕固定在空中送到嘴邊,又想去控制旁邊的茶,一個分心,圓糕砸下去糊了她一臉,糕渣渣撒了滿身。
司馬焦:收回剛才覺得她聰明的話。
“前輩?!眹?yán)老爺在門外喊道:“來接引我們?nèi)グ嬴P山的人到了?!?
她們在這里住了兩天,終于要準(zhǔn)備出門。廖停雁看司馬焦站起來,也拍拍爪子抖抖身上的毛,朝他飛過去,準(zhǔn)備繼續(xù)當(dāng)掛件。
可是,司馬焦一手把她擋住,彈飛了出去,biu——一下砸在了軟墊里。
“你待在這里。”
廖停雁:什么?不帶我去?還有這樣的好事?
她剛坐起來,聽到這話順勢就躺了回去。其實她真不太想去,因為去了肯定會發(fā)現(xiàn)什么大秘密,說不定還會看到很多血腥殺人現(xiàn)場,她不想知道太多,也不想圍觀血腥恐怖片。
司馬焦往外走了兩步,手一抓,抓出來一團小小的火苗,往廖停雁那邊一彈,“拿著這個。”
他說完就干脆利落走了。
小小的火苗在一個透明的圓球屏障里,砸在廖停雁尾巴旁邊。廖停雁湊過去看,那朵小小的火苗就大聲逼逼起來,“看什么看!臭灰毛!”
廖停雁把球把拉過來,“你怎么變成這么小一朵了。”
“你沒聽說過分神嗎!這只是我本體分出來的一個小火苗而已!是用來監(jiān)視你的!”
廖停雁:“哦?!?
老板外出辦事,員工當(dāng)然是要偷懶的,廖停雁一個水獺慵懶獨占了一整個大床,愜意地伸懶腰?;鹈绾艹?,被她再加了個隔音罩子。
這火焰真的就像個臭屁又寂寞的熊孩子,沒人跟它玩,還經(jīng)常被關(guān),見到人就說個不停,沒法正常交流,只會罵人了。廖停雁忽然想到什么,把罩子拿開,跟它聊天。
“你之前說過師祖做夢你也會做夢,是不是你可以看到他的夢?”
火苗剛才氣急敗壞,現(xiàn)在聽她問這個,可把它得意壞了,一朵火苗都能看出沖天的牛逼氣息。它說:“那可不,我知道他所有的小秘密,他的夢我也能看到?!?
廖停雁還有點好奇,“他老人家剛才睡著了還做夢,你看到什么了?”
火苗立刻大聲嘲笑起來:“他夢到他娘了,哈哈哈哈!那個還沒斷奶的小白臉!”他說著說著就開始胡編抹黑,“他在夢里哇哇大哭喊著要他娘呢!還流鼻涕!”
廖停雁:我信你個鬼。
“造謠一時爽,要是他知道你這么說,可能會把你打的哇哇大哭?!?
火苗一滯,“我……你以為我真怕他嗎!”
“對啊,我覺得你真的怕他?!绷瓮Q阏f完,瞬間把隔音罩子蓋上,第一時間隔絕了火苗的臟話。
司馬焦用著嚴(yán)公子的外表,跟在嚴(yán)老爺身后,見到了來接他們的一個元嬰期修士。這修士容貌尋常,沉默寡,有一艘舟形的飛行法器。他看了眼嚴(yán)老爺懷里抱著的女嬰,就讓他上飛行法器。
“以前只你一個人去,這回多了一個人?!痹獘胄奘刻е掳椭杆抉R焦。
嚴(yán)老爺討好地笑笑:“這是……犬子,日后他要繼承我的家業(yè),會由他去送孩子了,所以我先帶他去見識一番?!彼f著,塞了一袋子的靈石過去。
元嬰修士收下靈石,沒再吭聲,讓司馬焦也上了飛行法器。
嚴(yán)老爺稍稍松了口氣,又抱緊懷中沉睡的女嬰。這女嬰是嚴(yán)公子后院里某個女人生下的,嚴(yán)公子的女人們?yōu)樗履敲炊嗪⒆樱瓦@個女嬰遺傳到了血脈,如果她能留在百鳳山,那他們嚴(yán)家還能繼續(xù)風(fēng)光個兩百年。
只是……嚴(yán)老爺又悄悄瞧了眼旁邊的神秘修士,心里惴惴不安,他覺得這一趟可能要發(fā)生什么大事。
作者有話要說:雁:我不想走劇情。
嬌:所以我來走,你睡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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