執(zhí)法堂長老嘆口氣,既然宗主都知曉,他也只能照實說。
將孫飛的死,和趙越的懷疑仔細講一遍。
“既然有嫌疑,不能憑借一句話就了事?!绷殖睫D(zhuǎn)頭瞧初箏:“初箏姑娘,你雖是我紫云宗的貴客,但也不能縱容行兇?!?
“他沒做過,何來縱容?”初箏面無表情的反問。
“事情未查清,初箏姑娘為何如此篤定?”林辰應(yīng)對如流。
“他說沒有。”
林辰:“兇手不會承認自己殺過人,初箏姑娘若真是為他好,就應(yīng)當(dāng)讓我們查清此事?!?
初箏瞧一眼不遠處還躺在地上的趙越,又瞧一眼死透的孫飛,最后視線落在被林辰抓著的那枚玉上。
他們不是要栽贓這弱雞啊。
“初姑娘,離棠公子,此事關(guān)乎一條人命,不查清楚,定會讓其余弟子心生恐懼。若多有得罪,請你們海涵?!眻?zhí)法堂長老說話更客氣一些。
初箏嗓音冷淡:“查吧?!?
林辰眉頭皺了下,幽深的目光打量著初箏和離棠,在初箏握著離棠手腕那里微微停頓,轉(zhuǎn)身吩咐其余人查看一下孫飛的死因,并將孫飛手里的玉拿過來做對比。
“離棠公子,能否請你過來一下?!绷殖胶龆_口。
離棠知道自己此時身體里的魔氣沒有被發(fā)現(xiàn),是因為她抓著自己的手。
他一個人過去……
初箏手掌下滑,宛如松開他一般,但離棠感覺到指尖有一絲的冰涼,仿佛被纏上了什么。
“去吧?!?
離棠沒敢去看手指,他朝著中間走過去。
隨著離棠靠近,林辰眼底的疑惑逐漸擴大。
林辰斂下疑惑,將兩枚玉展現(xiàn)在離棠面前:“這兩枚玉看上去差不多,離棠公子如何證明,哪一塊是你的?”
離棠:“我自己的東西,我認得出來?!?
林辰:“大家并沒有細看過兩枚玉,也就是說,你也有可能以假亂真,再找一枚差不多的?!?
初箏插聲:“他那枚有珍品閣的標(biāo)記。”
珍品閣讓在場的人倒抽一口氣,珍品閣的東西都是給修士用的,但價格貴得離譜。
林辰卻是微微黑了臉,仔細查看離棠那枚,確實有珍品閣的特殊標(biāo)記。
這種標(biāo)記做不得假。
你說他把真的弄丟了,弄一枚假的來充數(shù)還能理解。
可哪有假的弄丟,留下真的讓人來抓的道理?
初箏上前:“還來?!?
林辰表情難看:“這也不能洗清嫌疑?!?
初箏有點不耐煩了:“還來。”
一群麻煩,煩死了。
林辰:“……”
執(zhí)法堂長老趕忙上前,拿手肘捅了一下林辰,將那枚玉拿起還給初箏。
“初姑娘勿惱,此事想來也是誤會?!?
初箏接過玉:“誤會?我不覺得?!?
她手指松開,玉墜落而下,在落到地面的瞬間,散成粉末,林辰瞳孔微微縮緊。
其余人紛紛瞪大眼,那可是珍品閣出品的!
就這么化成齏粉了?!
這得多少靈石!
“這是栽贓。”
她的聲音緩慢響起,如冰山緩緩流下的雪水,清脆卻冰冷。
執(zhí)法堂長老一驚:“初姑娘,為何會如此想?”
“是人都看得出來?!?
執(zhí)法堂長老:“……”
她是在罵自己不是人?
但執(zhí)法堂長老此時想想全部經(jīng)過,也發(fā)覺蹊蹺,他面色一肅:“初姑娘放心,此事我定會查清楚,給你和離棠公子一個交代?!?
初箏不置可否,帶著離棠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