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了沒?!苯邦I(lǐng)著初箏站在稍微角落一點的地方,指著一個方向。
那邊坐著三個人,四周的人都遠(yuǎn)離那邊,形成一個真空地帶。
“你要找的人應(yīng)該就是他?!苯暗溃骸拔?guī)湍愦蚵犃讼?,他叫齊風(fēng),是道上有名的中間人?!?
這號人只牽線搭橋,其余東西都不沾。
但這類人的人脈資源極廣。
初箏要找的是坐在中間的那個男人。
看上去十分儒雅,帶著金絲眼鏡,就如教室里上課的教授一般。
“殷先生?!背豕~突然出聲。
江野順著初箏的方向看過去,男人僵硬的回過頭。
看清叫自己的人,真的和自己所想一樣,眼底流露出幾分畏懼。
他躊躇一下,上前:“初箏小姐?!?
“殷先生,幫我個忙。”
“……”
殷鴻看一眼和初箏站得極近,可以說是曖昧的江野。
心底直打鼓。
她又想讓自己干什么?
他就不應(yīng)該去貪盛珉留下的東西……
可是真的要重來一次,殷鴻覺得自己還是會去。
殷鴻壓下心底亂七八糟的想法:“咳咳……初箏小姐請講,只要是能幫的我一定幫?!?
江野對于初箏做事,全程未發(fā)一,漫不經(jīng)心的靠在旁邊。
殷鴻卻覺得壓力極大。
這小男生看著有點眼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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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先生,你找我要談什么,現(xiàn)在可以說了?”
走廊上,齊風(fēng)語氣里明顯有些不耐煩。
殷鴻陪著笑,繼續(xù)領(lǐng)著他往前走:“齊先生,我說的事挺大,我們?nèi)ツ沁叄獾糜腥送德?。?
齊風(fēng)不愿意得罪這些人,即便是殷鴻這樣不算什么大佬的。
畢竟有時候越是中下等的人,搞起人來越不要臉。
得罪這樣的小人,對他沒好處。
“前面,就前面,馬上就到了?!?
齊風(fēng)跟著殷鴻轉(zhuǎn)個彎,剛想說話,卻見那邊站有人影。
齊風(fēng)步子頓住,他抬手推了下眼鏡。
“殷先生,你是為人引我過來吧?”
殷鴻尬笑兩聲,然后一溜煙的跑了。
快溜快溜,他不想當(dāng)炮灰。
齊風(fēng):“……”
容貌清絕的少年漫不經(jīng)心的靠著欄桿,黑色的西裝襯得少年光風(fēng)霽月。
他隨意散漫的抬眸看過去,噙著淡笑打招呼:“齊先生?!?
齊風(fēng)放下手,插進(jìn)褲兜里:“江先生,不知找我有何事?”
“不是我找你?!鄙倌暾局鄙眢w,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請?!?
齊風(fēng)往那個方向看去。
那邊是樓梯,再往上就是游輪的頂部了。
江野竟然都是個引路的。
到底是誰要見自己?
齊風(fēng)深呼吸一口氣,順著樓梯上去。
頂部本該有人,此時卻空無一人。
不……
有一個人。
她坐在中間,桌子上擺著各種點心和酒水,霓虹燈將小姑娘的身影勾畫得清晰明亮。
她不過是隨意的坐在簡單的椅子上,卻坐出王座的架勢。
齊風(fēng)停在樓梯處。
眉頭輕輕蹙氣,盛家的那個盛初箏?
江野漫不經(jīng)心的叫一聲:“齊先生?”
齊風(fēng)回身,繼續(xù)往初箏那邊走:“盛小姐。”
初箏冷淡的點了下頭,示意他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