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遲津搖頭:“我站著就行。”他不想透過監(jiān)控器看姜葉。
這一場戲份是奠定杜若在林城醫(yī)術(shù)并揚(yáng)名的一次醫(yī)治,那位病人常年頭疼,每個月靠著大量的西藥來緩解壓制疼痛。
這天病人照樣疼痛難忍,進(jìn)口西藥又因?yàn)榇a頭遭到管制,一時運(yùn)不到林城,下屬請來杜若,她施以針灸,瞬間便抑住病人的頭疼。
只插了一息,杜若立刻拔針,隨后病人又開始疼得翻滾起來,哀求著杜若將針插進(jìn)來。
杜若面無表情扯開病人的手,對站在一旁的下屬道:“按住他?!?
下屬猶豫了會,依按住病人,不讓他動彈。
杜若這才又將銀針插進(jìn)穴位中,這時候鏡頭給了一個特寫,針插得比之前更淺了些。
“目前用銀針只能暫時緩解一刻,多了你會死。我開一個藥方給你,每晚戌時熬制服用,三個月之后能減輕頭疼之癥。”杜若立在床邊,垂眼卷了卷衣袖,皓白的手腕在鏡頭面前暴露無遺。
“治不好?”下屬問道。
“堅持服用兩年才有可能完全康復(fù),不過那些西藥必須停用?!倍湃舻溃爸雇此幉]有醫(yī)治的藥效,只是單純抑制疼痛神經(jīng),多吃無益。”
病人疼痛消去,稍微找回些理智便聽見杜若讓他停藥的話,猛地站起身掐住杜若的脖子,直接按在柱子上。
“將軍!”下屬驚喊道。
“你敢讓我停藥?是誰派你來的?”
杜若被掐得臉色漲紅,仔細(xì)看卻會發(fā)現(xiàn)她眼神中并無恐慌,她抬手將這位將軍頭上穴道上的針.拔.出來,很快對面這位剛才還‘生龍活虎’的將軍,立刻松手,疼得在地上打滾。
“將軍!這、這……”下屬看了看地上打滾的上司,又看了一眼彎腰低聲咳嗽的杜醫(yī)生,一時間慌了神。
“好,cut!”
原本還在地上打滾的‘將軍’立刻起身,姜葉也直起身不再咳嗽,剛才扮演將軍掐姜葉的那位演員笑著和她說了聲抱歉才離開。
鐘遲津站在附近看著他們拍戲,一雙手松了又緊,心中沉的發(fā)疼。
他趕到姜葉面前,忍不住抬起她下巴,目露焦急:“紅了,我?guī)闳ゲ了帯!?
姜葉笑出聲:“是剛才演員手上的妝蹭在我脖子上?!?
剛才的鏡頭一直避免拍到將軍的右手,便是因?yàn)樗⒖谟袏y,一碰到姜葉脖子會全部沾上。
只不過姜葉被掐得太逼真,才讓鐘遲津誤會。
“抱歉?!辩娺t津收回手,想要轉(zhuǎn)身退出片場,被姜葉喊住。
“在y省我有沒有告訴你……”化妝師已經(jīng)過來給姜葉補(bǔ)妝,她閉了閉眼,再睜開時道,“你演技很差?!?
鐘遲津愣了愣:“我知道?!?
化妝師歪頭幫姜葉的脖子再上了一層妝,笑道:“你和鐘神的關(guān)系挺好的,沒想到還能見到鐘神被人打趣的時候?!?
姜葉垂著眼沒再說話。
補(bǔ)完妝后,第二幕接著剛才的場景。
杜若直起腰,讓下屬將人按住,重新將針插進(jìn)去,這回又淺了一分,效果也沒有第一次好。
將軍的臉依然汗流不止,蒼白得難看。
“目前所有國家輸入進(jìn)來的止痛藥都是阿片類,這些藥吃多了會成癮,你要想好起來必須停止服用。”杜若因?yàn)閯偛疟黄?,脖子紅紫了一大圈,但神色不變,“疼三個月還是靠大量止痛藥撐過一輩子,你自己選?!?
見將軍目瞪著自己,還想掙扎,杜若慢條斯理道:“若是奸細(xì),剛才第一針你便死在我手里,我只是一名大夫。”
“三個月?!睂④妴≈曇舻溃叭齻€月未見成效,我要你生不如死?!?
……
杜若走出將軍府,藥童跟在她身后,懵懵懂懂問:“師父,為什么要戌時熬藥?酉時亥時不行嗎?”
“可以。”
“啊,那為什么師父說一定要在戌時?”藥童揚(yáng)起頭鍥而不舍問。
“因?yàn)椤麑人庍@件事上心。”杜若揉了揉小藥童的腦袋。
小藥童‘哦’了一聲,又問:“師父,你脖子疼不疼?”
“疼?!?
“師父回去我?guī)湍阃克帯!?
“好?!?
“師父,那個將軍是壞人,為什么還要幫他治病?”
“因?yàn)樗遣∪??!?
“可他是壞人,還掐師父脖子?!?
“……他可以救很多人?!?
隨著師徒兩人漸行漸遠(yuǎn)的聲音,鏡頭也開始淡出。
作者有話要說:吃鯨:我知道我演技差,沒有看出來葉葉在演戲
姜小葉:……我不是這個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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