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荊山睡了這一大覺,看起來倒是神清氣爽,大早上隨便套上夏衣便出來了,見她正彎腰檢查獵物,便說:“你不用動這些了,血腥得很,回頭我來弄,先吃飯吧?!?
梅子怕他餓到,趕緊揭開鍋,飯菜端到屋里去,又拿了碗筷兩個人開始吃飯。蕭荊山邊吃著飯邊說,這次出去收獲還好,不說其他,單是弄了幾只熊掌就很好,可以出去賣銀子,另外還有一只野豬,他拖到山那邊放著了,今天可以弄回來。
梅子聽了自然高興,便商量著收拾下東西,明天就趕緊下山去集市上賣了換錢,蕭荊山自然是無異議的。梅子又趁機(jī)說起自己采藥賺銀子的事,蕭荊山?jīng)]說話,抬頭詫異地看了眼梅子。梅子很不好意思,問他:“怎么了,這主意不行?”
蕭荊山搖了下頭:“沒有,這樣很好,回頭我去看看這附近都有什么可以賣銀子的?!?
吃過飯蕭荊山將那些獵物收拾起來,梅子這才發(fā)現(xiàn)里面都是些珍貴的東西,甚至還有一只不常見的貂兒,梅子知道這種皮毛是很能賣錢的。梅子拿來木筐,開始分類收拾,而這時蕭荊山便趕緊出門去拖那只放在山那邊的野豬了。
梅子收拾著,忽然發(fā)現(xiàn)一件奇怪的事,原來這熊掌應(yīng)該有四個的啊,怎么如今只有三個呢?
梅子想著蕭荊山臨走前的囑咐,知道這熊掌處理是有講究的,不敢讓它見水,先用草紙將血水擦干,然后又拎來了瓷壇子,瓷壇子放了炒米,這才將那熊掌放進(jìn)去,又用炒米將四周塞嚴(yán),最后再用石灰封口。
如此折騰了一番,蕭荊山已經(jīng)拖著野豬回來了,那野豬也著實大,梅子趕緊幫忙往家里拖,蕭荊山卻不讓她幫忙,一個人將野豬拖進(jìn)院子里,又拿了尖刀木桶,另外還找了砍刀,最后又去村里殺豬的那家借來鉤子,砍刀,一個鐵棍子和一個鐵板。
梅子從一旁看的眼花繚亂,她吃過豬肉,但沒見過豬是怎么殺的,如今看著蕭荊山一個大男人磨刀霍霍對著那頭野豬,倒很是驚奇。
蕭荊山笑看了她一眼說:“衣服沒洗呢,你先去洗衣服吧?”
梅子連忙點頭應(yīng)是,回去收拾了他換洗下的衣服要去洗,快走到小溪邊的時候才想起,他應(yīng)該是擔(dān)心自己看到害怕,才把自己支出來的吧。
梅子洗完衣服回去的時候,那個殺豬的蕭荊山已經(jīng)收拾好了場面,一盆血水,幾個大木桶的豬肉并骨頭擺在那里。蕭荊山正清洗那些刀啊棍的,見她回來了,便將鉤子和砍刀等物給她,讓她還給村里殺豬的人家去。
梅子想著空手去不好,便讓蕭荊山準(zhǔn)備塊肉給人家送去,蕭荊山提過旁邊的一塊用草繩捆起來的肉說:“這塊,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
梅子抿垂笑了下,心想這個男人竟然比自己想得還周到,于是拎起這些東西去殺豬的那家去了。
殺豬的蘇大哥家自然沒想到自家這用具借出去不過半日竟然憑空得了一塊豬肉,笑得合不攏嘴,連連說以后要用盡管過來拿啊,梅子也甜甜地應(yīng)了。
回來后,只見蕭荊山連院子帶自己都已經(jīng)洗好了,幾大木桶的豬肉豬骨頭也已經(jīng)好好地放到地窖里去了。
梅子見時候不早,隨便撿了幾塊骨頭熬湯做了晚飯,蕭荊山也無事,便在旁邊劈柴,劈好了碼在一旁,弄得整整齊齊的。
梅子邊燒火邊隨口問:“那熊掌怎么只有三只呢,不是一只熊該有四個掌嗎?”
蕭荊山笑了下對她解釋說:“在山里遇到一個同樣出來打獵的,咱們做獵戶的有個傳統(tǒng),但凡是在外面打獵遇到人,見面就要分人家一份的,我想著其他東西不好攜帶,便給了那人一只熊掌?!?
梅子聽得好玩,驚奇地“哦”了聲說:“我久居山里,倒是不知道這個規(guī)矩的?!?
蕭荊山看了看她,笑說:“你爹爹在時都不怎么出門打獵的,你怎么會知道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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