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讓我們將目光轉(zhuǎn)移向一個久未曾見面的老熟人。昔日的響馬頭子,也就是如今的裴占峰裴司階,他從旁人口中聽說了小梅子前來尋夫了,于是便興奮地帶著自己昔日的手下過來大將軍這邊拜見夫人。
當(dāng)他走到距離主將營帳不遠(yuǎn)處,便忽然停下不動了,看著前方營帳的金色頂子,神色很是詭異。
旁邊那個昔日的小白臉響馬看到,奇怪地問:“怎么不走了?頭啊,發(fā)生了什么事?”
裴占峰裴司階連忙搖頭:“沒事沒事。咱先回去吧,等過會兒再去拜見將軍和夫人?!?
一旁其他響馬們不解地問:“已經(jīng)走到這里了,干嘛不進(jìn)去啊?!?
裴司階忽然擺出威嚴(yán)的臉色,不容置疑地說:“我都說了走,你們問這個多干嘛!”說著轉(zhuǎn)身就要往外走。
響馬們更加納悶,他們老大可從來不會這么奇怪??!
其中一個響馬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一看之下忽然發(fā)現(xiàn)不對,忍不住大叫道:“奇怪,那個營帳上面的金穗子在動呢?!?
裴司階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你懂什么,這是風(fēng)!”說著甩手帶人離開。
那個無辜被罵的響馬最后看了眼那個營帳頂子,摸著腦袋疑惑地說:“是風(fēng)嗎?可是沒有風(fēng)啊,其他營帳頂子也沒有動?。 ?
不過他納悶了一下,回頭見大家都走出老遠(yuǎn)了,也趕緊跑步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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營帳里,梅子委屈地說:“你力道太大了,我扶著柱子手都酸了?!?
蕭荊山帶著滿足的笑意,抱起她放到床上:“沒事的,我?guī)湍闳嗳嗍?。?
梅子睨了他一眼:“胳膊也要?!?
蕭荊山從善如流:“好,胳膊自然也要揉?!?
梅子在被子里蹬了蹬腿:“腿也要,腿都站酸了?!?
蕭荊山的手伸進(jìn)被子里,摸到了她的腿:“好的,腿也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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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占峰總算等到了傍晚時分過來拜見昔日的小梅子,今日的將軍夫人了。
梅子看到他時,自然是意外的驚喜。這個軍營里陌生得緊,除了蕭荊山她是一概不認(rèn)識,如今忽然來了這么一群老熟人,自然親切無比。
裴占峰卻是依足了規(guī)矩在蕭荊山和梅子面前單膝跪地拜見,這倒是讓小梅子很是過意不去。
她捅了捅旁邊蕭荊山的手指頭:“我不喜歡這樣,跪什么跪啊,就像以前那樣不好嗎?”
蕭荊山低聲解釋說:“外面有外面的規(guī)矩,你不讓他跪,以后別人看到對他也不好。”
梅子聽得似懂非懂,也只能裝著懂了的樣子點了點頭。
蕭荊山命這群昔日響馬今日下屬起來,于是一群人站起來,開始說起別后的情景。
原來這群響馬到了軍營拿著蕭荊山的信函投了魯景安,后來蕭荊山出了大山率兵支援魯景安,一路勝仗打下來,最后兩路人馬合為一路,駐扎在此地等著攻打彭王爺最后的一塊駐地青州。
裴占峰對梅子解釋說:“雖則早就知道蕭將軍身份不凡,也隱約猜到一些,但當(dāng)初在云州見到的時候還是吃了一驚。蕭大將軍昔日助當(dāng)今皇帝奪得天下之時,早已威名遠(yuǎn)播,我等慕名已久,佩服得緊?!?
梅子聽得新奇,忍不住問蕭荊山:“你真得這么厲害嗎?我只知道你是什么什么將軍,可是卻不知道原來你這么有名?!?
一旁昔日響馬們?nèi)滩蛔⌒Γ械母纱嗾f:“夫人,那是你一直在深山里不曾聽說過。昔日蕭大將軍率軍平定天下的時候,攻城掠地?zé)o堅不摧,敵人個個聞風(fēng)喪膽,凡是對手都嚇得屁滾尿流?!?
蕭荊山卻看了眾響馬一眼,回頭對梅子解釋說:“哪里有那么厲害,不過是外人傳說罷了,你聽聽就是,當(dāng)不得真?!?
裴占峰等人一聽這話,知道蕭荊山恐怕是不愿意讓梅子知道過去那些血腥的動亂的事兒,也就不再亂說了。
誰知道梅子卻因此起了好奇之心,忍不住拉著蕭荊山問東問西,偏偏她的問題又實在太過無從回答,只問得蕭荊山張口結(jié)舌無從說起。
一旁響馬們見到這番情景,止不住地想笑,都不禁在心里暗想,我們是怕你怕得緊啊,可是你卻也是有克星的。
裴占峰卻是一臉肅容,見到屬下一個個偷笑,狠狠地沖他們瞪了一眼,只瞪得他們趕緊繃著臉做出一副正兒八經(jīng)的模樣。
就在蕭荊山頗有些尷尬之時,忽然外面不遠(yuǎn)處傳來大笑。那人邊笑著邊說:“聽說小嫂子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