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樣,好吃吧?”柳凝歌笑的愉悅,“這玩意兒,柳迎春一年到頭都舍不得吃幾回,我今日卻吃到了撐,想想都痛快!”
“你特地去宴熹樓吃茶點,就是為了這個?”
“當然不是,人都有口舌之欲,反正現(xiàn)在花的是你的銀子,我當然得好好享受享受?!?
她一點都沒有花別人錢的羞愧之色,說的理直氣壯。
秦禹寒嘴角抽了抽,沒有開口。
“外面關(guān)于我的流你都聽說了吧?”柳凝歌把總算話題扯到了正事上。
“嗯?!?
“你信巫師的話么?”
“本王從不信神佛。”更別提巫師預(yù)這種無稽之談了。
柳凝歌莫名笑了一聲:“大梁百姓大多都懼怕妖魔惡鬼,你怎么連神佛都不信?”
“征戰(zhàn)這么多年,本王手上早已經(jīng)沾染了無數(shù)鮮血。”
若是信神佛,他大概每日都會活的惴惴不安,生怕死后會下地獄。與其為難自己,倒不如什么都不信,反而活的輕松自在些。
“就算你不信,京都的百姓卻當了真,他們都覺得我是不祥之人,遲早會給秦王府帶來禍端?!?
“那是他們的事?!笔沁@女人把他從鬼門關(guān)上拉了回來,這一點,他永遠不會忘記。
“聽你這么說我就放心了?!绷枰慌氖?,笑著站了起來,“時候不早,我先回去歇息了,你也不要耽擱太晚,注意身體?!?
看著女人腳步輕快離去,秦禹寒余光暼過地上‘噼里啪啦’燃燒著的炭盆,嘴角微不可見的掀起了一抹弧度。
……
天色漸晚。
柳凝歌懶洋洋的躺在軟榻上,將手里的醫(yī)書翻了一頁。
“知夏?!?
守在門外的小丫頭聽到聲音,推門進了房間:“王妃,怎么了?”
“去向趙嬤嬤再要兩床被褥來,記得要厚實一些的?!?
“???王妃晚上睡覺冷么?”明明床上已經(jīng)有兩床被褥了,再要兩床,蓋著還能喘得上氣么?
“不要多問,照做就行了?!?
“是,奴婢這就去?!?
已經(jīng)入了夜,外面寒風呼嘯,秦禹寒帶著一身寒意回了房間,肩上還有幾片未來得及融化的雪花。
柳凝歌從床上坐了起來,睡眼惺忪,“外面又下雪了?”
“嗯?!?
“瑞雪兆豐年,是個好兆頭?!?
男人沉默不,打開柜子準備鋪床睡覺,卻發(fā)現(xiàn)里面的被褥換成了新的,比從前要厚實許多。
柳凝歌邀功似的揚起了下巴,“怎么樣,我是不是很貼心?”
“你若讓本王睡床榻,會更貼心?!?
“讓你打地鋪是為了你的身體著想,再說了,你忍心讓我這個柔弱女子打地鋪?”
柔弱女子?
她?!
秦禹寒眼角抽搐,熟練的將地鋪鋪好,不再理會床上某個笑靨如花的女人。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