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多年來,老夫人還是頭一次疾厲色的呵斥她。
柳柔秋臉色慘白,知道再說下去肯定討不到好,只能憤恨的低下了頭,“孫女記住了?!?
“回去閉門思過吧。”
“是。”
目送她離開內(nèi)室,柳凝歌眉尾一挑,垂眸掩去了眼底的笑意。
這一次,柳柔秋應(yīng)該深刻體會到了什么叫偷雞不成蝕把米。
“凝歌啊,我這病到底還要多久才能徹底痊愈?”
“只要祖母按照我之前說的注意事項去做,很快就能停藥?!?
“難道我下半輩子都不能碰甜食了?”她嗜甜如命,突然之間全部戒掉未免太困難了。
柳凝歌:“吃還是可以吃的,只不過得注意量,祖母,為了您身體康健,還是忍耐一下比較好?!?
“唉,我知道了?!?
老夫人略顯疲憊,柳凝歌也沒多留,叮囑幾句后就回了偏房。
……
秦王府——
折影將這幾天相府發(fā)生的事一五一十稟報了一遍。
“王爺,那幾個蠢貨完全不是王妃的對手,現(xiàn)在連老夫人也站在了王妃這邊,您可以放心了?!?
秦禹寒似有若無的瞥了他一眼,“本王何時擔(dān)心了?!?
折影暗自腹誹:還說沒擔(dān)心,明明這幾日吃不好睡不好,連處理公文時也會走神,分明就是在惦記王妃。
“凝歌的醫(yī)術(shù)已經(jīng)瞞不住了,想必姜氏那邊很快就會有動作,你派兩個人去相府暗中保護她?!?
“是,屬下知道了。”
“嗯,下去吧?!?
遣退折影,秦禹寒的視線不自覺落在了地上已經(jīng)熄滅的炭盆,里面正放著幾個焦炭似的紅薯。
明明那日吃著美味至極,如今竟一點胃口也沒了。
罷了,還是等那女人回來再重新烤一些吧。
……
壽安院發(fā)生的事很快就傳遍了整個相府,已經(jīng)在房中悶了許久的柳迎春得知后,激動不已的從床上跳了起來。
姜氏怎會不明白女兒的心思,第一時間去了她的院子:“春兒,柳凝歌的醫(yī)術(shù)連溫太醫(yī)都比不過,一定會有辦法治好你的嗓子?!?
“啊~啊~”柳迎春手指不停比劃,嗓子里嘰里咕嚕發(fā)出刺耳的摩擦聲。
“母親聽不懂你說的,你還是寫在紙上吧?!?
柳迎春連連點頭,去桌邊提筆寫下了幾行字。
——那賤人恨我入骨,會愿意幫我醫(yī)治么?
“再不愿意她也是你的妹妹,打斷骨頭連著筋,我就不信她能袖手旁觀?!?
——母親,那賤人吃軟不吃硬,強迫她沒用的。
交過幾次手,柳迎春已經(jīng)大概摸清楚了柳凝歌的脾氣秉性。
姜淑思索了一會兒,冷笑道:“她那個短命鬼小娘的牌位到今天還沒入祠堂,若我們用此事作為威脅,不怕她不答應(yīng)!”
柳迎春的眼睛不自覺睜大,喜悅之情不而表。
是啊,她怎么忘了這茬!
當(dāng)初柳凝歌為了讓生母牌位入祠堂,曾壯著膽子在父親面前提過一次,最后卻只換來了一頓毒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