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迎春搖了搖頭,走到桌邊提筆寫道:——母親,那賤人寫下方子時,可有說什么?
“沒有,當(dāng)時是老夫人為你求的情,她就算當(dāng)了秦王妃,也得倚仗相府的權(quán)勢,哪敢拂了老夫人的面子?!?
不對勁!
柳凝歌心機頗深,又一直恨她入骨,怎么可能因為壽安院那老東西的幾句話就寫下藥方?
難不成這方子有什么問題?
想到這,柳迎春忽然覺得渾身發(fā)寒。
變成啞巴這些天,她活的生不如死,實在不敢再冒險了。
思索片刻,她選擇了一個最保險的方式:——母親,明天一早勞煩您給找個信得過的大夫來,讓他替我看看方子有沒有問題。
“好,母親聽你的!”
翌日。
東方剛翻出魚白色,一位中年男子提著藥箱悄悄進了相府。
他正要往柳迎春的院子走去,半路卻被一位丫鬟攔住了去路。
那丫鬟笑的詭異,男子驚恐的咽了口吐沫,還未等他開口,便被帶去了另一個別院。
。。。。。。
一夜安眠。
柳凝歌感覺缺的覺全都補回來了,神采奕奕的伸了個懶腰。
時辰尚早,秦禹寒剛洗漱完,正準(zhǔn)備更換衣衫去上朝。
他腿腳不太方便,做起動作來顯得很吃力,柳凝歌看著男人謫仙般的面容,立即跳下床,走到了他面前。
“怎么也不喊我?guī)湍恪!?
“無需幫忙,本王自己可以?!彼皇侨沉艘粭l腿,并不是變成了廢人。
“我知道你可以,但有人幫襯一把,不是更輕松點?!币淮笤缇湍苄蕾p到美男,柳凝歌心情非常愉悅。
兩人貼的很近,空氣中似有若無漂浮著名為曖昧的氣息。
房間里很安靜,靜到能聽清彼此的呼吸聲。
秦禹寒喉結(jié)滾動了一圈,下意識想往后退幾步,還沒等他有所動作,門‘砰砰砰’的被人敲響。
“王爺,王妃,您二位起了么?相府出事了!”
又是相府!
秦王厭惡的皺起了眉頭,柳凝歌的臉色也有些不耐煩。
她揚聲道:“出什么事了?”
知夏:“奴婢也不清楚,相府來的人催得急,只說耽擱半刻就該出人命了?!?
出人命?
難不成是祖母那出了問題?
柳凝歌不敢耽擱,轉(zhuǎn)身就準(zhǔn)備往外走,手卻被一把握住。
“不必著急,本王隨你一起去?!?
男人的手很寬厚,掌心里還有許多繭子,應(yīng)該是習(xí)武練劍時留下的。
這是柳凝歌第一次與秦禹寒做這么親密的動作,換做平時,她肯定會眉開眼笑的戲謔一番,但此刻相府之事迫在眉睫,她實在沒心思想其它的。
“也好,那趕緊走吧。”
兩人乘坐馬車趕往了相府,到時,發(fā)現(xiàn)府內(nèi)已經(jīng)亂成了一團。姜氏哭天喊地,眼淚鼻涕糊了一臉,張嘴就把柳凝歌罵了個狗血淋頭。
“你這個毒婦,竟然害我的女兒,若春兒出半點事,我一定與你同歸于盡!”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