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信柳凝歌是奸細(xì),但眼前發(fā)生的一切又該作何解釋?
“王爺,這樣的人如同豺狼虎豹,絕對不能留在身邊,屬下請命為您除去她!”
“不行!”秦禹寒嗜血的目光注視著下屬,“沒有本王的允許,你絕不能動她分毫?!?
“可是……”
“不管柳凝歌是不是奸細(xì),本王都會親自驗證,倘若是……本王會親手了結(jié)了這女人。”
直到這一刻,秦禹寒終于認(rèn)清了自己的心意。
他——對柳凝歌動心了!
這女人的一顰一笑,一一語,都能牽動他的情緒。
除了動心,別無解釋。
但他是個很理智的人,絕不會因為一絲心動做出愚蠢的選擇。
倘若真的有證據(jù)證明柳凝歌是柳建南派來的奸細(xì),他會毫不遲疑的送那女人上路。
“是,屬下聽王爺?shù)摹!庇羞@話,折影無需再擔(dān)心了。
門外隱約傳來了細(xì)碎的腳步聲,折影身形一閃,迅速消失在了房間。
秦禹寒支撐著身體,重新躺回了被褥中,連睡姿都和之前一般無二。
‘吱呀~’
門被推開,柳凝歌往手心里哈了口氣,確認(rèn)地上的男人沒醒,這才回到床上繼續(xù)休息。
今天的探查以失敗告終,只能明天找個機會再繼續(xù)。
秦禹寒的房里肯定有不對勁的地方,等找到了,或許就能解開他的中毒之謎了。
一夜安枕。
翌日,依舊是天色朦朧。
秦王照舊起身穿衣洗漱,準(zhǔn)備去上朝。
柳凝歌昨晚當(dāng)了夜貓子,困得眼睛都睜不開,卻依舊沒忘記提醒男人多穿衣物:“之前那件狐裘有些臟了,我給你準(zhǔn)備了另一件大氅,你披著再去上朝?!?
秦禹寒容色冷峻的看著她,袖下手指攥的愈發(fā)緊了些。
又是這樣關(guān)心之!
如若都是裝出來的,那這女人的演技未免太好了點。
“柳凝歌。”他喚了一聲,很想問出口,尋求一個答案。
床榻上的女人困乏的掀了一下眼皮子,“嗯?”
“你……”
“我怎么?”
“沒事?!痹捲谧爝呣D(zhuǎn)了一圈,最后還是咽了回去。
他不敢問,怕得到的答案不是自己能接受的,更怕這個女人會繼續(xù)選擇欺騙。
與其如此,倒不如暗中調(diào)查,等到手中有確切證據(jù)再做抉擇也不遲。
柳凝歌險些翻白眼:這男人吃飽了撐的,大早上尋她開心?
“本王先走了?!?
“嗯,去吧。”
男人徑直往外走去,路過衣架時躊躇了片刻,最終還是拿起那件大氅披在了身后。
在一切水落石出之前,他愿意暫時裝做糊涂之人。
這份溫情,大概是他如今唯一割舍不下的東西了。
……
柳凝歌一覺睡到了晌午才起,知夏在一旁伺候洗漱,小臉皺成一團,似乎有什么話想說。
“有事就直,別吞吞吐吐的?!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