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不是這個意思。”小姐和從前比起來已經(jīng)脫胎換骨,不但運籌帷幄,且還有一身卓越的醫(yī)術(shù)。
可就算如此,沒有王爺?shù)膶檺?,將來還是誰都能踩上一腳,尤其是相府那邊的人。
“王妃,您好不容易才拿到管家之權(quán),難道甘心就這樣失去么?”
柳凝歌嗤笑:“我本來也沒想幫忙管這一堆破事,現(xiàn)在一個人待在院子里,反而落得清凈。”
辛辛苦苦為秦禹寒醫(yī)治,沒想到最后卻救活了一只白眼狼。
早知如此,就該讓那男人在新婚之夜就被毒死,也省得今天自找氣受。
紅鶯明白小姐正在氣頭上,就算勸的再多也沒什么用,干脆閉上了嘴。
兩位主子之間的矛盾,還是讓他們自己解決吧,但愿王爺不要真的厭棄了小姐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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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道,夫妻之間床頭打架床尾和,下人們都盼著王爺與王妃第二天就重修舊好,可結(jié)果卻讓他們非常失望。
王爺天沒亮就去了宮里上朝,王妃則一覺睡到晌午,醒來后,非但沒有表現(xiàn)出半點傷心,還吃了一整個大肘子。
“你們說王妃是什么意思?我怎么一點都看不出著急?”
“不知道啊,都分房睡了,事情應(yīng)該很嚴(yán)重才對。”
“都成下堂婦了,再著急又有什么用?”紅鶯滿臉幸災(zāi)樂禍,“我早就說過,王爺只是圖一時新鮮而已,偏偏你們都覺得我在嚼舌根,現(xiàn)在總該信了吧?”
丫鬟們面面相覷,有幾個膽子大的,開口袒護了柳凝歌:“就算王妃失寵,可仍舊是府里的當(dāng)家主母,不是咱們這種身份能夠隨意詆毀的?!?
“可笑,什么當(dāng)家主母!等王爺另娶王妃,府里恐怕連她的容身之處都沒了?!?
紅鶯只要一想到柳凝歌哭哭啼啼被休棄的模樣,就恨不得仰天長笑幾聲。
那賤人仗勢欺人,這回總算落遭報應(yīng)了!
秦王妃和秦王冷戰(zhàn)了整整三日,期間兩人連一面都未曾見過,這樣的僵局,終于在第四天被秦王殿下打破。
秦禹寒穿著一身皇子裝束,青絲束與金冠之中,劍眉朗目,眸色沉沉,在折影的攙扶下踏入了偏院。
正在悠然自得賞花的柳凝歌淡淡瞥了門口站著的男人一眼,“不知秦王殿下大駕光臨,所為何事?”
“今日須入宮給父皇拜年,你準(zhǔn)備一下,稍后與本王同去。”
這件事,秦禹寒年前就提起過,柳凝歌收斂了臉上的慵懶之色,“我去更衣,勞煩王爺稍候?!?
即便還處在冷戰(zhàn)狀態(tài),可輕重緩急還是得分清楚。
皇帝是天子,大梁最尊貴的男人,想要安安穩(wěn)穩(wěn)活下去,絕對不能與皇權(quán)抗?fàn)帯?
至少現(xiàn)在的她還沒有這個實力。
看著女人走進內(nèi)室,折影忍不住舒了一口氣:“屬下還以為王妃會拒絕給皇上拜年?!?
“她是個聰明人,知道什么該做什么不該做?!边@也正是自己喜歡那女人的原因。
擁有一顆清醒冷靜的頭腦,不做任何有損自己利益的事,這才是最好的生存之道。
等候了盞茶時間,柳凝歌穿戴整齊走了出來。
不同于往日的隨性,今日的她挽了一個京都內(nèi)最時興的發(fā)髻,還穿了一身紅色的衣裙,將本就絕色的容顏襯得更加明艷無雙。
最重要的是,她用來挽發(fā)的簪子,是秦王殿下親手相贈。
秦禹寒嘴角不可見的掀起了一抹弧度,正準(zhǔn)備上前說幾句,可對方卻跟沒看見他似的,施施然走向了院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