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若霜拖著半死不活的柳建南,逃難似的離開了王府,柳凝歌心情愉悅的品完了一整杯茶才回院子。
“他們是不是為難你了?”秦禹寒躺在榻上,神色有些擔憂。
“沒有,我已經(jīng)把人打發(fā)走了?!?
“柳建南可有說什么?”
柳凝歌:“還能有什么?無非是一些威脅辱罵的話?!?
秦禹寒沉默著擰起了眉。
無論柳丞相有多無恥,可畢竟是柳凝歌的親生父親,他不適合評價太多。
“旁的人也就算了,要是這事傳到皇上耳朵里,會不會派人來問罪?”對付相府幾人還算簡單,可要是得罪了帝王,那可就麻煩了。
“不會,本王已派人暗中稟報了父皇實情,他會配合我們,演好這場戲?!?
“那就行?!爆F(xiàn)在萬事俱備,只等魚兒上鉤了。
午后,‘性命垂?!那赝醯钕掠滞铝藥卓谘倓倧幕杳灾刑K醒的趙嬤嬤坐在院門口,哭天抹地的痛罵著,那架勢仿佛要跟柳凝歌拼命。
“小姐,老奴沒本事,連您唯一的骨肉都沒看護好,等到了九泉之下,有什么顏面去見您??!”
“是老奴不對,錯把魚目當珍珠,眼睜睜看著那惡毒的婦人把王爺害成了這樣,老奴有罪??!”
“……”
趙嬤嬤的辭聲聲泣血,周圍的下人們也忍不住抹起了淚花。
房內(nèi)——
秦禹寒無奈的嘆了口氣,并不是他刻意要瞞著,而是趙嬤嬤心眼太實,根本藏不住事。
倘若全盤交代了,這場戲就演不下去了。
“凝歌,能否想個法子先支走嬤嬤?她年紀大了,這樣哭下去恐怕傷身?!?
“那就只能把人送出府了,等一切平息之后再接回來?!?
“你看著安排便可?!?
柳凝歌點頭,起身出了房間。
正在院子里哭訴的嬤嬤看到她,臉上的表情兇狠異常,仿佛要將眼前的女人活吞,“你還有膽子出來!”
“嬤嬤,我一向敬重你,但你今日的舉動實在是太沒規(guī)矩了?!?
“你把王爺害成這樣,現(xiàn)在還有臉跟我提規(guī)矩?!”
“就算王爺真的死了,我也是王府的主母,你好歹算是府里的老人了,難道不知道辱罵主子是什么下場么?”
趙嬤嬤‘啐’了一口,眼睛瞪得如銅鈴一般:“你少在這威脅我,倘若王爺有個好歹,皇上一定會將你碎尸萬段!”
“就算碎尸萬段,也輪不到你在這多嘴,知夏!”
站在一旁的知夏立刻走上前,“王妃?!?
“將她趕出府去,今后再也不許踏入王府一步。”
這話一出,眾人皆是嘩然。
王妃莫不是瘋了吧?
趙嬤嬤是什么人?那可是王爺母妃的陪嫁丫鬟,哪怕在宮里都是說得上話的。現(xiàn)在說趕走就趕走,未免太過兒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