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等候許久的秦禹寒聽到房內(nèi)沒了動靜,立刻推門走進了內(nèi)室。
床榻上,紅鶯眼睛睜得很大,血水浸濕了衣裙,死不瞑目。
而一旁的柳凝歌臉色也灰暗慘淡,雙眸里失去了光彩,正呆愣愣的坐著。
秦禹寒袖下手指緊攥成拳,幾個大步上前,將女人擁入了懷中:“這不是你的錯,無需自責?!?
“我一直覺得自己醫(yī)術(shù)高超,哪怕是一腳踏入閻王殿都能救回來,可現(xiàn)在卻眼睜睜看著紅鶯死在了面前。”
“她中的毒已浸入了骨血之中,就算大羅神仙來了也沒辦法。”
柳凝歌搖搖頭,無的將臉埋在他懷里,什么都不愿多說。
秦禹寒心疼至極,就這樣緊緊抱著,不愿松手。
不知過了多久,直到懷中女人疲憊睡去,他才將人抱去了隔壁院子。
安頓好柳凝歌,秦禹寒喚來了折影。
“找到下毒之人了么?”
“沒有,那應(yīng)該是太子的貼身暗衛(wèi),輕功極好,屬下追上去的時候,對方已不見了蹤影?!?
紅鶯一死,這一切都成了死無對證,太子秦竹安然無恙的逃過了這一劫。
“罷了,今后多防備著些,絕不能再被人安插進來眼線?!?
“是,屬下明白?!?
折影退出房間,秦禹寒在床邊靜坐著,目光注視著柳凝歌的面容,一夜未眠。
翌日——
紅鶯的尸體被抬出王府,埋在了城外一個山頭上。
照理來說,這種毒害主子的奴仆是要被丟去亂葬崗的,但王妃心慈,說人都已死了,再多恩怨也該了結(jié),沒必要拿一具尸首出氣。
處理完紅鶯,柳凝歌把自己關(guān)在房間里,整整一日都未曾踏出房門。
“王妃這是怎么了?為紅鶯難過?”
“不可能啊,她們兩人從前關(guān)系又不算好,怎會如此傷懷?!?
下人們議論紛紛,只有知夏明白,小姐這是在對自己生氣。
氣自己沒能救回紅鶯的性命,也氣太子手段陰毒,輕而易舉就能在秦王府里殺人。
下午,趙嬤嬤被重新接回了府,得知昨晚發(fā)生的一切后,她沉默了好一會兒,最后一不發(fā)的去了廚房給王妃熬煮補湯。
生死都有命,紅鶯死得其所,不值得惋惜。
‘咚咚咚——’
門被叩響。
“王妃,您一天沒吃東西了,老奴給您熬了一碗補湯,您趁熱喝了吧?!?
“勞煩嬤嬤了,我還不太餓,補湯您先拿回去吧?!?
柳凝歌嗓音沙啞破碎,聽得趙嬤嬤很是心疼:“王妃,再怎么樣也不能跟自己過不去。紅鶯作惡多端,這是她應(yīng)得的下場,您千萬別為這種人傷心壞了身子?!?
“我知道,嬤嬤先回去吧,等餓了我再吃東西?!?
“唉~”嬤嬤也沒勉強,無奈的端著湯準備離去,剛扭頭,就看到了下朝回來的秦禹寒,“王爺,您回來了。”
“嗯,王妃如何了?”
“王妃一整天都沒出門了,什么東西都沒吃,老奴怕再這樣下去,王妃身子撐不住。”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