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歌平日里和他的很少聊那么久。
站在一旁的知夏隱隱約約聞到了一股子醋味,而且味道越來越濃,不知道的,還以為哪來的醋壇子翻了。
她眼珠轉(zhuǎn)了一圈,開口道:“王爺,奴婢剛剛?cè)シ块g里送糕點,恰好聽到王妃和太醫(yī)在談?wù)撫t(yī)治您腿疾的事。”
秦禹寒聞,臉色奇跡般的緩和了許多。
原來是為了他的腿疾,如此說來,談?wù)摰木靡恍┮矡o可厚非。
不知又過去了多久,溫太醫(yī)總算依依不舍辭別了柳凝歌,臨走前還再三交代,有機(jī)會一定再來促膝長談。
折影好生將人送了回去,秦禹寒回到房間,看到桌邊坐著的女人嘴角噙著笑意,心情也跟著明朗了幾分。
“和溫太醫(yī)談?wù)摰娜绾???
“很不錯,能結(jié)識這樣一位醫(yī)術(shù)卓越的好友,我覺得很幸運(yùn)?!?
“是么?!闭J(rèn)識這么久,彼此經(jīng)歷了這么多事,還從未聽柳凝歌說過結(jié)識他是一種幸運(yùn)。
這種認(rèn)知,讓秦王殿下心里又酸又澀,滋味別提多難受。
“我聽知夏說,是你讓折影把他請來的,多謝?!彼⒉皇巧底?,豈會體會不到秦禹寒的關(guān)懷。
“本王只是不希望看到你消沉下去,無需道謝。”
柳凝歌笑了笑:“是我太鉆牛角尖了,醫(yī)者并非無所不能。”
“嗯?!?
“對了,毒害紅鶯的兇手找到了么?”
“那是太子的貼身暗衛(wèi),武功與輕功都很卓越,并未能當(dāng)場擒住?!?
“太子!”柳凝歌磨了磨牙,雖然沒有見過此人,但印象已差到了極點,“他欺騙紅鶯,說無論是否能得手,都會娶她為妾。”
秦禹寒不屑的勾了一下嘴角:“秦竹看著清風(fēng)朗月,實則心機(jī)深沉,還極其貪圖美色。”
“難道皇上不知他為人如何?”這種無恥之徒竟能成為大梁的儲君,簡直荒謬。
“太子善于偽裝,父皇并不知曉他本性如何?!?
“嗤,大梁江山交到這種人手里,岌岌可危啊?!?
秦禹寒:“這一次他未能得手,必定不會善罷甘休,今后你出門須得處處小心,免得遇到危險?!?
“知道。”
“嗯,時辰不早了,歇息吧?!?
“好?!?
一夜安枕,翌日,秦禹寒天不亮便去了宮中,柳凝歌則睡到日上三竿才穿衣洗漱。
“王妃,今日有何安排么?”
“給我好好裝扮一番,我們?nèi)ヒ惶讼喔??!?
知夏提起相府就心驚膽戰(zhàn):“前些日子丞相和四小姐特地來落井下石,可見心思歹毒,王妃您還回去做什么?”
“太久不回去,我怕那群人忘了我?!痹僬?,老夫人服了這么久的藥,是時候該把個脈看看治療效果了。
“是,那奴婢去準(zhǔn)備馬車?!?
為了回去探望這群‘血脈相連’的親眷,柳凝歌還帶了一份厚禮。
馬車抵達(dá)相府門前時,下人恭恭敬敬將人帶去了壽安院。
老夫人眉開眼笑:“歌兒回來了?快到祖母這來!”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