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她正要推著男人去其它地方逛逛,身后驀的傳來了一道嘲笑聲。
“從前再厲害又有什么用,現(xiàn)在成了個瘸腿病秧子,別說守衛(wèi)大梁邊境,就連多活幾年都成問題?!?
“可不是么,就見不得你們這樣吹噓秦王,什么戰(zhàn)神,不過是個沉迷女色的廢物罷了?!?
“哈哈哈……”
柳凝歌腳步陡然停住,扭頭望去,那幾個高談闊論的男人穿著華貴,一看就是富貴人家的公子。
她心底無端涌現(xiàn)出了一股怒火,恨不得沖上去將這幾人撕碎。
“走吧?!鼻赜砗坪踉缇土?xí)慣了這些辱罵的辭,表現(xiàn)的一如既往的平靜。
“王爺不生氣?”
“沒什么可生氣的?!焙瓦@種人計較,無疑是自降身份,并不值得。
柳凝歌凝視著他的臉,心頭彌漫出了一種名為憐憫的感覺。
明明為家國拋頭顱灑熱血才換來這一身的病痛,竟反被這群酒囊飯袋拿來嘲笑,這未免太殘忍了。
“不是說要買花燈么?前面有,走吧?!?
柳凝歌側(cè)過臉,將那幾人的樣貌深深烙印在了腦海里,隨后推著秦禹寒離開了這處是非之地。
原本出門參加燈會是為了放松心情,可經(jīng)過這么一鬧,一點興致都沒了。
兩人一起回了府,路上彼此都沉默著,誰也沒有開口說話。
奔走了一整日,秦禹寒頗為疲憊,躺下后沒多久就睡了過去,柳凝歌睡在床榻內(nèi)側(cè),視線始終停留在男人的臉上,若有所思。
翌日——
柳凝歌繪制了幾幅畫像,喚來折影詢問了一番。
“你認(rèn)得這兩人是誰么?”
折影看了一眼,不屑道:“認(rèn)得,他們是呂尚書的兒子?!?
“這二人和王爺有仇怨?”
“算是吧,他們仗著呂尚書的勢力作威作福,暗地里糟蹋了不少良家女子。王爺當(dāng)年從邊關(guān)大勝歸來,得知此事后,去皇上面前參了一本,以至于結(jié)下了仇?!?
“京都城是天子腳下,做出這樣的事,難道不怕掉腦袋么?”
“王妃有所不知,呂尚書是太子一派?!?
柳凝歌瞬間明白了。
有太子在背后撐腰,誰敢去找呂尚書和他兩個兒子的晦氣?
整個朝堂,恐怕也只有秦禹寒一人敢無懼無畏的到皇上面前稟報實情了。
“王妃打聽這兩人做什么?”
“沒什么,好奇罷了,我向你打聽的事不許告訴王爺,明白么?”
“是?!敝灰蹂缓Φ酵鯛旑^上就行。
遣退折影,柳凝歌走至窗邊,眼底閃爍著危險的光芒。
不管是太子也好,尚書也罷,那兩人敢如此辱罵秦禹寒,就該為此付出代價!
……
天色漸暗,宮里有人來傳話,說是皇帝因為南方寒災(zāi)之事頭疼不已,留秦王在宮中連夜商議對策,今晚就不回府了。
柳凝歌客客氣氣把人送出了門,感嘆老天爺都在幫忙創(chuàng)造機(jī)會。
回到后院,她翻出了一身男子衣衫,再將青絲高高束起,瞬間變成了一位清秀俊逸的富貴公子。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