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相比于扎針,取針就顯得輕松很多。
等到全部銀針被取下,她扶著秦禹寒躺在了榻上。
“坐了一天了,躺會兒吧?!?
秦禹寒凜冽的目光直直盯著面前的女人,“你……是不是打算趕本王離開?”
“趕這個字未免太難聽了?!绷韫首鬏p松道,“王爺腿疾痊愈,身體康健,自然不用再跟我擠在一個房間?!?
“本王還尚未痊愈。”
“快了,最多兩三日,可以先吩咐趙嬤嬤給你從前住的房間收拾收拾?!?
“你就這么不愿意見到本王?!”
柳凝歌聳了聳肩肩:“王爺這是說的哪里話,不是你告訴我不能越界么?哪有朋友整天睡在一張床上的?!?
“……”秦王殿下暗暗咬牙,深刻明白了什么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好了,至少今晚你還能在這住一宿,一切等明天再說吧,我困了,先睡了?!绷璨辉付噘M口舌,合衣躺在了床內(nèi)側(cè)。
明明中間只是隔了幾丈距離,可卻給人一種難以跨越的錯覺。
秦禹寒向來不善辭,更不擅長表達,僵坐半晌,只能一不發(fā)的躺在了床榻上。
兩日后,他的腿徹底痊愈,除了暫時還不能跑動,其它的都于常人無異。
對于一個習武之人而,這無疑是涅槃重生。秦禹寒雖然嘴上沒說什么,但喜悅之情不必喻。
趙嬤嬤認為這么高興的事一定要慶祝一番,親自下廚做了一桌豐盛的飯菜,還沒等開席,門外便有人送來了帖子。
“王爺,王妃,國公府陳小姐在外求見,說是來恭賀王爺腿疾痊愈之喜。”
“陳小姐?”嬤嬤欣喜不已,“前兩日老奴還念叨著,沒想到這么快就能見著了?!?
“讓陳小姐進來吧。”秦禹寒吩咐了一聲,側(cè)臉看向了旁邊坐著的柳凝歌,“你曾幫過陳月一次,也算她的恩人?!?
“恩人不敢當,稍后王爺也不必刻意提起此事。”當初幫陳月治臉,只是為了討好老夫人而已,純屬順帶的,沒必要讓人家覺得欠自己一份恩情。
片刻后,陳小姐被帶到了正廳。
這女子樣貌算不上美艷,但勝在氣質(zhì)很出眾,一看就是個蕙質(zhì)蘭心的大家閨秀。
陳月并未因為往日的情分攀舊,而是恭恭敬敬的朝著秦禹寒行了一禮,“國公府之女陳月參見秦王殿下,參見秦王妃?!?
“起來吧?!币姷皆?jīng)頗得母妃疼愛的小姑娘,秦禹寒眼神不免溫和了幾分,“令尊可還安好?”
“家父家母一切安好,臣女聽說王爺腿疾痊愈,特地帶了些薄禮前來恭賀。”
“嗯。”明明是故人相見,應(yīng)該有許多寒暄的話,可秦王說到這,突然陷入了沉默,仿佛該說的都已說完了。
氣氛莫名有些尷尬,柳凝歌翻了個白眼,接過了話茬:“陳小姐用過午膳了么?不如一起坐下吃吧?”
“臣女來之前已經(jīng)吃過了?!标愒麓蛄苛艘谎鬯p眼明亮無比,“先前多虧王妃贈與藥膏,這才治好了臉。這份恩情,臣女一直謹記在心,不敢忘記?!?
“陳小姐太客氣了,你與王爺是故交,我?guī)湍阋彩菓?yīng)該的。”
陳月莞爾一笑,“王爺與王妃先用膳吧,臣女還有些話想要跟王妃說,先去偏廳等候?!?
“好?!?
趙嬤嬤帶著她去了偏廳,柳凝歌意味深長的看了秦禹寒一眼。
這位陳小姐,無論是性格還是涵養(yǎng)都是一等一的,完全沒有京中女子嬌柔做作之態(tài),這男人眼光還算不錯。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