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忽的被推開,知夏撣了撣身上的寒意,小聲道:“王妃,您猜測的沒錯,高氏果然在四小姐喝的補(bǔ)湯里動手腳了?!?
柳凝歌嘴角上揚(yáng),“沒想到這么快就按捺不住了,真夠蠢的?!?
“王妃,您說她下的會不會是毒藥?四小姐會死么?”
“高氏雖然不聰明,但也并非沒長腦子,不會真要了柳若霜的命?!?
至于究竟做了什么手腳,她暫時也無法猜測,耐心等著就行。
約莫一個時辰后,四小姐所住的院子里發(fā)出了一聲凄厲的尖叫聲。
柳建南與老夫人匆忙趕去查看,柳凝歌緊隨其后,幾人到時,看到的便是一副血淋淋的場景。
只見潘氏正痛苦的躺在床榻上,捂著肚子,不停翻來覆去,身下的被褥已被血水浸濕。
“這,這是怎么回事?!”柳建南傻了眼,完全弄不懂是何狀況。
“父親,晚上小廚房送了一碗?yún)珌?,女兒晚膳吃的有點(diǎn)多,就放在了一旁。小娘看到后不舍浪費(fèi),全都喝了下去,沒想到片刻后就開始肚子疼,然后就止不住的流血?!?
老夫人到底在后院待久了,經(jīng)驗(yàn)足一些,擰眉道:“這看著有些像小產(chǎn)的征兆?!?
“什么?!”柳丞相如遭雷擊,不敢置信的沖向床邊,握住了潘氏的手,“你有身孕了?為何不早點(diǎn)告訴我!”
潘氏嘴唇蒼白,臉上不停的往外滲著冷汗,“老爺,我根本不知道自己懷有身孕?!?
“你不知道?”柳丞相扭頭看向了老夫人,“母親,會不會是您看錯了?”
“是對是錯,讓凝歌把個脈不就知道了?!?
“對,對,二姐,求你給我小娘診治,這血再流下去會出人命的!”柳若霜現(xiàn)在什么都顧不上了,梨花帶雨的跪在了柳凝歌面前。
身為醫(yī)者,人命關(guān)天,柳凝歌上前幾步,替潘氏簡單做了個檢查:“確實(shí)是小產(chǎn),這個孩子應(yīng)該是剛懷上的,最多一兩個月。”
“孩子,我的孩子!”潘氏本就傷心,一聽到這話,哭的差點(diǎn)暈過去。
柳建南也極其傷心,他盼著兒子已不是一天兩天了,現(xiàn)在寵妾好不容易懷了身孕,卻無緣無故小產(chǎn),這不是老天爺故意開玩笑么?
“父親,一定是那碗?yún)镉袉栴}!”柳若霜一口咬死了小娘是被人毒害。
“凝歌,勞煩你驗(yàn)一下參湯,倘若真的有問題,我一定不會輕饒幕后兇手。”老夫人也氣得不輕,畢竟潘氏肚子里的,是她的親孫子。
“好?!绷柘喈?dāng)配合的用銀針驗(yàn)了一下參湯,又用指尖沾了幾滴,放在鼻翼下嗅了嗅,“這里面確實(shí)被動過手腳,但并不是落胎藥,更不會毒害性命,而是讓人毀容的。”
柳丞相:“不是落胎藥?那為何潘氏喝下會小產(chǎn)?”
“因?yàn)樗幮蕴^強(qiáng)烈,胎兒尚未坐穩(wěn),刺激之下就出現(xiàn)了小產(chǎn)的現(xiàn)象?!?
“我怎么沒聽說過藥物還能讓人毀容?”柳若霜提出了質(zhì)疑。
“這只能說明你見識太少,此類藥服下以后,你面部會不停的長出疹子,且其癢無比,抓撓時會越抓越上癮,直到皮肉都被抓爛,露出里面的骨頭也不愿意停下?!?
光是聽柳凝歌的形容,房里眾人就覺得毛骨悚然,更別說真的發(fā)生在自己身上。
柳若霜畏懼的看著桌上的瓷碗,悲憤交加的跪向了柳建南:“父親,一定是有人想要害女兒,還白白讓小娘搭進(jìn)去一個孩子,您一定要為我們母女兩人做主啊!”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