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下明白該怎么做了?!?
“嗯,去吧?!?
折影消失在了院子,秦禹寒負手站在原地,青絲被風揚起,踏著滿地落花回了內室。
翌日——
沈將軍剛從駐軍營地回府,就看到年邁的老母親抹著眼淚哭哭啼啼。
“母親,您這是怎么了,誰欺負您了?!”
“除了你這個不孝的逆子,還有誰能欺負我?!?
“兒子哪里又不孝了?”
“你說說你,一把年紀了,整天跟一群男人混跡在一起。我就你這么一個兒子,究竟何時才能抱孫子!”
沈策最煩的就是婚事,可母親哭成這樣,總不好把話說的太重:“母親,大丈夫當以家國為重,邊疆戰(zhàn)事未平,兒子暫時沒有娶親的意思?!?
“閉嘴,邊疆那么多將軍,也沒見個個打光棍。為娘給你尋了幾位家室樣貌都出眾的女子,明日你就給我滾過去見一見,務必挑一個回來成親?!?
“娘,我說了……”
“你若再拒絕,我就一頭撞死在柱子上!”
沈策被纏得焦頭爛額,只能應下。
自那日后,京都里時常有人能看見沈大將軍臭著一張臉,與各個世家小姐在湖邊散心,場面甚是滑稽。
沈策有了麻煩,自然無暇再來王府,秦禹寒這幾天心情頗為不錯,臉上還能破天荒的見到些許笑意。
他休養(yǎng)了十幾天,柳凝歌日日在床邊伺候著,端茶倒水,捏肩捶背。
王府的下人,都對這位王妃稱贊不已,連趙嬤嬤都時常去秦王母妃的墓前念叨,小主子娶了一位好妻子。
約莫半個月后,秦禹寒重新穿上官袍入了朝堂。
太子見到他,笑容和煦,像極了一位慈愛的兄長:“皇弟的傷勢總算痊愈了,我原本想去探望一番,奈何政務繁忙,實在抽不開身?!?
“多謝皇兄掛念?!?
“不止是本宮掛念你,父皇也時常念叨幾句,等今日散朝后,你記得去拜見一番。”
秦竹的視線在秦禹寒身上掃了一圈,意味深長道:“皇弟病了這些日子,身量看起來倒是沒怎么瘦,可見弟妹照顧你費了不少心思。”
“她確實辛苦?!?
“這么好的女人,皇弟一定要珍惜,不過咱們皇室中人向來無法與心愛之人廝守一生,你母妃就是個最好的例子?!鼻刂裾f完,故作歉意的笑了笑,“抱歉,皇兄一時嘴快,不該提這個的,你莫要氣惱。”
秦禹寒神色如常,仿佛半點沒被太子的話影響,可寬大袖袍下的手指已緊握成拳,骨節(jié)泛出了白色,“皇兄多慮了,臣弟并未生氣。”
“那就好。”秦竹心里很是疑惑。
誰都知曉柔妃是秦王的痛處,平日里就算父皇都不會輕易提及,怎么他故意提起此事,對方卻毫無反應?
還未等想明白,皇帝已坐上了龍椅,秦竹收斂心緒,專心上朝。
晌午時分,朝會散去,秦禹寒并未去養(yǎng)心殿見皇帝,而是直奔宮門而去,走到半路,突然被臭著臉的沈策攔住了去路。
“是不是你找人去我母親耳邊嚼舌根,讓她催著我娶親?”
秦禹寒不咸不淡瞥了他一眼,“是又如何?!?
“你,你無恥!”鬼知道他這些天是怎么過的,鼻子都快被那些女子的脂粉味熏得失去嗅覺了。
“沈策,她不是你能肖想的,以后離本王的女人遠點?!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