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這么簡單,我暫時還不太清楚那南疆巫師用的什么藥,可想要重見光明,總歸要付出一些代價。”至于這代價柳迎春能否承擔(dān)得起,那就無從得知了。
“罷了,不管怎樣,那都是大小姐自己的造化?!?
溫太醫(yī)沒有多留,說完,就披著夜色離開了王府。
柳凝歌望著窗外一輪殘?jiān)?,嘴角掀起了一抹玩味的笑容?
柳迎春回來了,相府里該更熱鬧了。
翌日,她一大早就去了趙嬤嬤房中。
“嬤嬤,你能否教我縫制一些貼身的小玩意兒?”原主精通女紅,可她卻一竅不通,拿什么送給秦禹寒?
“王妃是打算送給王爺么?”
“是?!?
趙嬤嬤笑歪了嘴,“好,好,王妃對王爺這么上心,老奴一定好好教您?!?
“除了荷包,還有什么可以送給男子?”
“那可多了去了,香囊,手帕,環(huán)帶,這些都可以?!?
“王爺是男子,佩戴著這些會不會有些不妥?”那男人整日出入宮廷,身上戴著這么多女兒家的玩意兒,肯定會被人暗地里嘲笑。
“是有些不合適?!壁w嬤嬤想了想,道,“不如縫制一套睡衣吧,可以整日貼身穿著,時時刻刻記掛著王妃的心意?!?
柳凝歌面露難色,“我不會做衣服?!?
“沒事,老奴手把手教您?!?
作為一個醫(yī)生,柳凝歌從前拿針都是為了救人,沒想到竟然有一天會坐在房間里繡花。
“王妃,布料已給您挑好了,王爺所穿的尺碼您知道么?”
這個問題成功難住了柳凝歌。
雖然一直跟秦禹寒朝夕相處,還睡在同一張榻上,但對方的身量多少還真沒怎么注意。
“沒尺碼做出來的衣服不會合身,王妃不如先去測量一下再開始縫制。”
“行吧。”
柳凝歌又回了內(nèi)室,此刻秦王正端坐著處理公文。
究竟怎么才能知曉尺碼,直接問?
那豈不是沒驚喜感了,傻子都能猜到要送衣服。
“嗯?怎么站在門口發(fā)愣?”秦禹寒注意到了她,側(cè)臉詢問了一句。
柳凝歌抿了抿唇,抬腳走到了男人面前:“你站起來。”
秦禹寒不知她打算做什么,但還是放下手中文書站了起來。
小女人張開雙臂,驀的,緊緊抱住了他。
“……”
秦禹寒的心臟劇烈跳動了起來,唇角不可抑制的上揚(yáng)。
柳凝歌的手沒有歇著,在秦王身上到處撫摸,雖然這種舉動是為了測量尺碼,但還是有些尷尬。
她怎么感覺自己有點(diǎn)像故意吃人家豆腐的色狼?
胡亂摸索了一通后,她終于放開了男人,訕訕笑了幾聲,“我剛剛凍著了,找你取個暖?!?
“嗯。”這種取暖方式他很滿意。
“咳,你繼續(xù)忙吧,我出去了。”
柳凝歌一溜煙的跑出了院子,空氣里隱約還殘留著一股淡淡的梅香。
“趙嬤嬤,我測量出尺碼了,現(xiàn)在可以裁剪衣服了?!?
“好,王妃開始弄吧,老奴會在一旁教你的。”
一套睡衣制作完少說也得五六天,柳凝歌一邊得給秦王調(diào)理身體,一邊還得偷偷摸摸跑到趙嬤嬤房里縫制衣衫,每日忙得腳不沾地。
但愿那男人會喜歡這份禮物。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