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這話說的甚是奇怪,女兒為何沒臉回來?”
“春日宴上你讓幾個姐妹顏面盡失,自己倒是大出風(fēng)頭,真是好得很吶!”
柳凝歌笑容不改:“父親,不是我讓幾個姐妹顏面盡失,而是她們自己登不得大雅之堂,鬧出了許多笑話來?!?
“混賬,你還敢頂嘴!”
“女兒只是實話實說而已,連嘉順郡主都說了,父親教女無方,養(yǎng)出了這幾個不知死活的蠢貨,應(yīng)該好好反省反省?!?
“她們是蠢貨,你又是什么,柳凝歌,別以為嫁給了秦王就能無法無天,你就算死了,也是相府的女兒!”
柳凝歌聳聳肩,“父親記性真夠差的,明明上次還和四妹去王府親口承認沒我這個女兒,現(xiàn)在怎么又換了套說辭?!?
“你!”柳建南老臉漲成了豬肝色,被噎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不知從什么時候起,這個最膽小怯弱的二女兒,竟變得如此能善辯,連自己父親都能擠兌的啞口無。
“好了,凝歌難得回來一趟,你少說幾句?!崩戏蛉耸谴蛐难蹆豪镒o著柳凝歌的,不悅呵斥了柳丞相。
“哼!”
柳建南怒火攻心,氣得拂袖而去。
他一走,房內(nèi)倒是清凈了不少,柳凝歌將兩碗甜湯端出來,陪著老夫人一起享用。
“凝歌啊,別跟你父親置氣,他一直都是這種性子?!?
“祖母放心,我早就習(xí)慣被父親這樣對待,沒什么可生氣的?!?
老夫人一聽這話,心疼的無以復(fù)加:“歸根究底,都是那幾個蠢貨自己不中用,尤其是柔秋,從前我也是疼過她的,怎么好端端的就變成這樣了。”
“知人知面不知心,三妹妹擅長偽裝,祖母被瞞騙了也很正常?!?
“此不錯,確實是我沒看清柔秋的為人,被騙了這么多年?!崩戏蛉酥缓攘藥卓谔饻蜎]了胃口,“不過話說回來,這次的事倒是連累了若霜?!?
“祖母,你就沒懷疑過四妹這副溫柔嫻淑的模樣也是假的?”
老夫人搖頭,“不會,那孩子從小就懂事,長大以后也惹過什么禍,不會和柔秋那般令人心寒的。”
柳凝歌但笑不語。
不得不承認,柳若霜確實很擅于偽裝,發(fā)生了這么多事,都能維持一張?zhí)摷俚拿嫫ぁ?
“不說她們,大姐怎么樣了?”
提起柳迎春,老夫人更是氣不打一處來:“三十大板打完,迎春腰下皮開肉綻,大夫說至少得躺個把月才能下地走路?!?
“嘖?!彪m然猜到柳迎春一定很慘,但聽祖母描述出來,似乎更覺解恨。
“要不是姜淑苦苦央求,又拿出姜氏一族作為威脅,你爹斷然不會把迎春從鄉(xiāng)下接回來?!币粋€蠢笨無能,還到處惹事生非的嫡女,留在府里遲早都會釀出禍端。
“大姐畢竟是父親的嫡女,不管多蠢笨無能,身份都是無法改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