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了,老奴特地用皂角清洗了好幾遍,味道芬香,王爺一定會喜歡的?!壁w嬤嬤說著,樂呵呵將睡衣取出遞了過去。
柳凝歌伸手接過,指尖在衣衫上的每一個針腳處撫過,感到格外自豪。
這是她一針一線親親手縫制出來的睡衣,傾注了無數心血,真期待那男人收到時會是怎樣的表情。
拿著這份‘驚喜’回了汀蘭苑,柳凝歌左等右等,直到入夜,也沒等到秦禹寒的身影。
平日里這個時候秦王早就回來歇息了,今日怎的耽擱這么晚?
難不成回來途中又遇到刺殺了?
想到這種可能,她愈發(fā)坐立不安,正準備出去尋人時,房間門驀的被推開。
秦禹寒看著坐在床邊的女人,略顯詫異,“怎么還沒睡?”
“你不回來,我豈能安心,今日怎么耽擱到這么晚?”
這話聽著著實暖心,秦王眉宇間的寒意散去了幾分,“父皇有些事與本王商議,故而耽誤的晚了些?!?
柳凝歌松了口氣,“那就好。”
“此次父皇與本王商議的,是關于嘉順郡主的婚事?!?
“婚事?難不成皇上同意郡主和挽塵在一起了?”
“沒有,父皇知曉郡主喜歡上一位琴師后大發(fā)雷霆,準備將她賜給太子為側妃。”
“什么?!”看來自己真是低估了皇帝對嘉順的寵愛程度,為了斷絕她與挽塵的可能,竟然直接塞給了秦竹,還給了側妃之位,“太子能同意么?”
秦禹寒:“太子在父皇面前一向聽話順從,當即便應下了?!?
柳凝歌張了張嘴,一時間不知該說什么好。
如果嘉順沒有當郡主,就能隨心所欲的嫁給心愛的男子為妻,可既然享受了這個身份帶來的風光與榮寵,就要付出一些珍貴的代價。
那便是自由。
“她的性子剛烈,也不知會不會安心待嫁。”
“不嫁也得嫁,父皇已經賜了婚,倘若郡主執(zhí)意拒絕,挽塵性命難保。”
“唉?!碧拱渍f,柳凝歌對郡主的印象還算不錯,那樣一個才情卓越的女子,將來只能陪伴在一只笑面虎身邊蹉跎歲月,想想就覺著惋惜。
“莫要多想,時候不早了,歇息吧。”
“好。”
秦禹寒洗漱一番,掀開被褥躺到了榻上。柳凝歌正準備休息,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從被褥里摸索出了一套衣衫遞了過去。
“送你的?!?
“嗯?”秦王垂眸看去,“睡衣?”
“沒錯,這睡衣是我親手縫制的,現(xiàn)在送你了?!?
秦禹寒怔了片刻,寬大的手掌將衣衫接了過去。
這竟是這女人一針一線親手做出來的?
“凝歌,你知不知道女子送男子貼身衣物代表什么?”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