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暗沉,奄奄一息的孟小姐被人送回了王府。
秦禹寒權(quán)當沒有這個人存在,別說去探望,連問都沒問一句,唯有趙嬤嬤傷心的厲害,日夜不休的守在床榻邊伺候。
“孟小姐,這究竟是怎么回事,明明入宮時還好好的,怎么弄成了這樣?!?
孟瀟瀟撅著屁股趴在床榻上,腰部以下的位置血肉模糊,動一下都疼的齜牙咧嘴。
可就算這樣,仍舊堅持著在趙嬤嬤面前維持白蓮花的形象。
“嬤嬤,是我無能,不如表嫂討貴妃娘娘喜歡?!?
“可論醫(yī)術,您的師父是鬼醫(yī),王妃應該比不過您才對?!?
“就算我?guī)煾冈賲柡Γ驳植贿^表嫂伶俐的唇齒?!彼f著,淚水從眼角滾落,仿佛受了滿腹的委屈。
趙嬤嬤皺著眉頭:“小姐,別怪老奴多嘴,王爺與王妃琴瑟和鳴,您還這么年輕,京都那么多好男兒可以隨即挑選,何必非要將一顆心落在不該喜歡的人身上?!?
“可是除了表哥,再也沒人能入我的眼。嬤嬤,你從前不也經(jīng)常開玩笑,說等我長大了嫁給王爺么?”
“那只是個玩笑而已。”
“可我卻當了真!嬤嬤,就算你幫我也不要阻攔我,好不好?”
趙嬤嬤看著孟瀟瀟那張略有幾分與柔妃相似的面龐,無可奈何的搖了搖頭。
罷了,她說到底只是個下人,還是莫要去管主子們的事了。
為了盡早調(diào)理好傷口,孟瀟瀟囑咐蓉兒,將庫房里的珍貴藥材取走了大半。
柳凝歌一一記錄在冊,遲早會折現(xiàn)成銀子從那女人的口袋里拿回來。
五日后,安貴妃的眼疾徹底痊愈,又變成了皇帝跟前最受寵的妃嬪。
為了掩藏失態(tài)的模樣,她刻意下令任何人不得提起當日所發(fā)生之事。
京都內(nèi)眾人都以為治好貴妃的是孟小姐,一個個趨之若鶩,往煙云院送帖子的權(quán)貴們數(shù)不勝數(shù)。
雖說挨了一頓板子,但孟瀟瀟這也算是因禍得福,高興的連疼都顧不上了。
“皇嫂,那女人未免太不要臉了,明明是你的功勞,卻故意什么都不解釋的占了去,你就不生氣么?”特地從宮內(nèi)趕來的隆安公主氣沖沖的發(fā)著牢騷。
柳凝歌在鋪子里搗鼓著一堆瓶瓶罐罐,笑意盎然,“沒什么值得生氣的,她得罪了貴妃,今后不會有什么好日子過?,F(xiàn)在看上去風光無限,實則是秋后螞蚱而已,蹦跶不了多久?!?
“也是,安貴妃可不是什么好說話的人?!?
“安兒,你特地跑到這里,就是為了跟我說這些?”
“當然不是,皇嫂上次給的泥膜已經(jīng)用完了,我準備再帶一些回宮。”
“我稍后給你取一些來?!睂τ诠鳎鑿牟涣邌?,基本上每次出了新品,都會第一時間送上一些供她使用。
“對了皇嫂,過些日子父皇會舉辦一場宴席,祈求大梁未來一年風調(diào)雨順,你如今已是秦王妃,到時候需要上臺表演節(jié)目,還是盡早準備著吧?!?
“宮中還有這樣的傳統(tǒng)?”
“是啊,去年我展示了書法,可惜練的不到位,字寫的彎彎曲曲,惹了好大的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