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臣妾雖是大夫,但也是您的弟妹,若是舉止太過逾越,恐怕會招惹流蜚語?!?
“這里是太子府,沒人敢胡亂出去嚼舌根,你放心醫(yī)治便可?!?
柳凝歌眸色暗沉了幾分。
這男人哪里是請她來治病,分明是借著這個理由故意為難。
“怎么?弟妹莫不是不愿幫本宮醫(yī)治?”
“臣妾不敢?!?
看著柳凝歌一步步走向自己,秦竹嘴角笑意更濃了幾分。
就算是秦禹寒的女人又怎么樣,只要是他想要的,遲早都會落入掌心。
“穿著衣衫不方便診治,不如本宮將外衫脫下如何?”
明明很正常的一句話,說出口時卻夾帶著明顯的挑逗意味。
柳凝歌倒了一下胃口,差點沒忍住吐出來。
從前只覺這秦竹是個笑面虎,沒想到骨子里這么下流齷齪。
“不必脫衣服?!绷栊闹心?,從實驗室里取出了一把剪刀,“為了殿下的清譽(yù),臣妾得罪了?!?
話落,那把剪刀便落到了秦竹的衣服上,三兩下,就將脖頸下的位置剪出了個不大不小的洞。
太子臉色一黑,“秦王妃連出門都帶著剪刀,真令本宮意外!”
“大夫隨身攜帶這些是很正常的事,殿下皮膚上確實有幾處紅腫痕跡,但并不算嚴(yán)重,藥物涂抹一兩日就能消退了?!?
“我府中下人粗手笨腳,做不來這么精細(xì)的活,不如秦王妃幫本宮上藥吧?!?
“下人粗苯,可殿下的侍妾里不乏體貼心細(xì)的,依我看沈氏就很不錯?!?
“沈氏懷著孩子,不宜觸碰這些藥物,秦王妃身為醫(yī)者,難不成連給病患上藥都要推脫么?”
“既然殿下要求,那臣妾就冒犯了?!绷枋栈丶舻?,取出藥膏,挖出一小塊涂抹到了秦竹泛紅的皮膚上。
女人的手指柔弱無骨,所過之處帶起了一片酥麻的感覺。
秦竹呼吸一窒,險些沒忍住,將柳凝歌攬入懷中狠狠疼愛。
這些年他身邊最不缺的就是女人,太子府里光是暖床婢女就有幾十個,可不知為什么,每次看見柳凝歌,就會控制不住的想要占有。
“殿下,藥已上完了,若無其它事,臣妾先行告退?!?
“秦王妃何須如此著急,來都來了,不如留下用完晚膳再回去吧?!?
“南風(fēng)館里還有許多人等著醫(yī)治,臣妾不便多留。”
秦竹轉(zhuǎn)動著大拇指上的玉扳指,意味深長道:“弟妹跟著秦王,本該在府中過著錦衣玉食的生活,現(xiàn)在卻被迫整日拋頭露面,一刻不得清閑,本宮看著著實心疼?!?
“臣妾習(xí)得一身醫(yī)術(shù),不是為了悶在后院里繡花的?!?
“弟妹,本宮知曉你在相府時吃了許多苦,皇弟常年征戰(zhàn)在外,不懂得何為憐香惜玉,更不知該怎樣疼惜女人,你嫁給他,著實是委屈了?!?
“殿下,王爺很好,臣妾并不覺得委屈,您這份關(guān)懷還是留給沈氏吧,她腹中懷著您的骨肉,正是最脆弱的時候?!?
面對太子的撩撥,柳凝歌總是能輕描淡寫的搪塞過去。
秦竹接連被噎了好幾次,渾身的力氣仿佛打在了棉花上,神色愈發(fā)陰沉。
“本宮倒是想安撫沈氏,可她爹娘剛被問斬,兄長也被流放,這件事,恐怕與弟妹也脫不了干系吧?”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