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你的下屬,你為何沒有管束?”柳凝歌問道。
沈策:“我前前后后至少向皇上遞了十幾封折子彈劾他,可全都如同石沉大海,一點(diǎn)動靜都沒有,肯定是皇后在其中動了手腳?!?
朝堂已經(jīng)快是慕容氏的天下了,保住一個慕容華,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
別說他去彈劾,就算秦王去皇帝跟前告狀都未必有用。
秦禹寒往柳凝歌碗里夾了一塊肉,冷聲道:“為何打聽慕容一族?”
“沒事,隨便問問?!?
沈策:“凝歌,我奉勸一句,你最好不要去招惹慕容家,那群人就跟瘋狗一樣,逮誰咬誰?!?
“可想要對付太子,慕容氏這道坎是必須要越過去的?!?
沈策與秦禹寒陷入了片刻的沉默。
這些日子以來,他們不斷在暗中布局,受到的最大阻力就是慕容一族,想要連根拔起,談何容易。
柳凝歌感覺氣氛過于沉重,笑著打破了僵局,“好了,凡事一步步來,著急也無用,繼續(xù)吃飯吧,菜都快煮爛了。”
“好?!?
三人心思各異的吃完了這頓飯,沈策在秦禹寒即將殺人的目光中離開了王府。
耽擱這么久,秦禹寒與柳凝歌都有些乏了,洗漱后一同躺在了床榻上。
“凝歌,你安安心心做你的生意,朝堂里的事莫要沾染。”
小女人從他懷里抬起頭,“你怕那些人對我不利?”
“是?!鼻赜砗畯牟挥X得這世上有值得自己畏懼的東西,哪怕是生死都可以坦然面對,可現(xiàn)在有了柳凝歌,他開始懂得了何為牽腸掛肚。
“放心吧,我不是任人捏圓搓扁的軟柿子,他們想取走我的命,沒那么容易。”
“對不起。”秦禹寒嗓音沙啞暗沉,擁著她的手臂愈發(fā)收緊,“你本該有另一種活法,卻被我牽扯進(jìn)了龍?zhí)痘⒀ā!?
“龍?zhí)痘⒀ㄓ秩绾危灰芘c你同行,我不介意闖一闖。”
秦禹寒覺得再也沒有任何話比這更令人窩心了,他低頭在懷中女人的唇上落下了一個蜻蜓點(diǎn)水般的吻,“睡吧。”
“嗯。”
……
一夜安枕,翌日清晨,柳凝歌去了南風(fēng)館。
在鋪?zhàn)永锩β档南墓⒖套呱锨跋嘤巴蹂?,您來了?!?
“這段時間我心力全都放在了濟(jì)世堂,辛苦你和秋實(shí)了?!?
“王妃說的哪里話,這是我們應(yīng)該做的。”夏果咧嘴一笑,又道,“對了王妃,昨日有一位夫人來找您,說是臉上皮膚一碰就刺癢,想問問有沒有什么解決的法子?!?
“具體情況得看過才知,是哪家的夫人?”
“回王妃,是慕容家的少夫人。”
柳凝歌一愣。
這可真是想什么來什么,慕容華的妻子求診求到這里來了,這么好的機(jī)會,豈能放過。
“我去后院準(zhǔn)備一下,要是那夫人今日再來,記得好生招待,不可怠慢?!?
“是。”
臨近晌午,慕容夫人再度前來求診。夏果恭恭敬敬將人帶去了后院,由柳凝歌親自接待。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