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禹寒道:“自從城外的莊子被劫,秦竹與慕容華之間的關系愈發(fā)緊張。若能想辦法再添一把火,這兩人必定會徹底撕破臉,斗個你死我活。”
柳凝歌擰眉,“這事有些難辦?!?
就算秦竹與慕容華再怎么互相厭惡,中間還有著一層血緣關系,哪里是說割斷就能割斷得了的。
沈策忽然道:“秦竹從前送過一位美人給慕容華,要是這個節(jié)骨眼上,那女子出手行刺,你們猜慕容華第一個懷疑的人會是誰?”
“沈將軍有辦法讓那位女子為你所用?”柳凝歌問道。
“自然是有的,你們二人就等著我的好消息吧。”
這場飯吃的很倉促,酒都沒來得及喝幾杯,沈策便匆匆離去。
柳凝歌夾了一筷子肉絲,放進了秦禹寒碗里,享受著難得的悠閑,“王爺,要是慕容華死了,慕容家會變成什么樣?”
“慕容華是下一任家主,若他死了,慕容一族就會想辦法選出另一個接手之人?!?
“嫡子死了,庶子們肯定會爭得頭破血流,到時候慕容家亂成一團,正是我們徹底擊垮他們的好時機?!?
“沒那么容易,別忘了還有太子與皇后坐鎮(zhèn)。”
柳凝歌不屑嗤笑,“秦竹害死慕容華,皇后還有什么臉插手娘家的事?就算她想,慕容家也不會允許。”
“嗯?!?
一環(huán)扣一環(huán),只要慕容華喪命,一切都會發(fā)生天翻地覆的變化。
沈策果然沒讓人失望,當夜,慕容華被枕邊人刺殺,一番逼問下,那女子交代是受了太子指使。
這件事無疑成了一把烈火,燒斷了那兩人之間最后一絲血脈牽連。
轉眼又過兩日,慕容華吃醉了酒,在大街與太子撞了個正著,當著眾多手下的面將對方罵的狗血淋頭,辭污穢至極,不堪入耳。
秦竹何曾受過這樣的屈辱,氣得當場下令打斷了親舅父一雙腿,隨后將人丟回了慕容府。
事情到這本就結束了,可誰也沒料到,這位慕容家嫡出公子夜間忽然暴斃,七竅流血,死相極其慘烈。
他一死,所有的矛頭都指向了太子。
皇后得知親弟弟身亡,哭的肝腸寸斷,慕容家失去了當家人,由內(nèi)而外亂成了一鍋粥。
皇上被這些事煩的頭疼不已,惦記著北大營不能沒有統(tǒng)帥,索性交給了沈策統(tǒng)管。
自此,這場布下許久的局終于收了網(wǎng),收獲頗豐。
濟世堂后院——
佟婉容與顧夏一同跪在柳凝歌面前,重重磕了個頭:“王妃,慕容華已死,我們兩人決定遠離京城,尋一處僻靜小鎮(zhèn)住下,彼此廝守一生?!?
柳凝歌彎身,將佟婉容攙扶了起來,“佟姑娘,這次事情能辦的如此順利,你幫了很大的忙?!?
“我從未想到這輩子手上會沾染血腥?!辟⊥袢菹肫鹆私o慕容華灌下毒酒的場景,緊緊咬住了下唇,“可為了逃脫牢籠,與心愛之人廝守,我不后悔所做的一切?!?
“嗯,今后再也沒人能夠阻攔你們在一起了。”柳凝歌取出一沓厚厚的銀票,遞給了兩人,“這些就當是我恭賀二位新婚的份子錢,但愿今后你二人白頭偕老,兒孫滿堂?!?
佟婉容與顧夏對視一眼,再次磕了個頭。
“多謝秦王妃!”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