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腰酸,背疼,哪兒都疼?!毙∨藛≈ぷ涌卦V著,眼眸里盡是委屈。
秦禹寒目光不自覺落在了她的脖頸,那里有一處明顯的齒痕。
好像是狠了些……
“我替你上些藥?!?
“不用,我自己來”
柳凝歌撐著坐起身,從床邊柜子取出一瓶藥膏,挖出一塊,抹在了脖子上。
除了脖子,其它各處紅痕數(shù)不勝數(shù),她有心涂抹,卻又覺著麻煩,索性將藥膏丟了回去。
“你穿著官服,要進宮?”
“嗯?!鼻赜砗嫠岛貌鳖I上的扣子,“父皇最近身子不太好,無力處理政務,邊境各部戰(zhàn)事不斷,武將們等著我去議論對策?!?
“太子也在宮里么?”
“在,怎么了?”
“沒事,隨口一問?!?
秦竹擅權術,不懂排兵布陣,否則絕不會甘心將議論朝政的權利交給秦禹寒。
“對了,那位禮部尚書張年安怎么樣了,許久沒聽你提起過了?!?
“我與沈策有意縱容,張年安最近動作愈發(fā)不知收斂,已經(jīng)引起了群臣不滿?!?
“何時準備收網(wǎng)?”
秦禹寒月色般醉人的眼眸里掠過了一抹寒意,“快的話,今日便可以?!?
“好,那你早些入宮去吧,別耽誤了正事。”
“嗯,你記得用膳?!?
目送男人走出內(nèi)室,柳凝歌躺回榻上,伸了個懶腰,本想再睡個回籠覺,可塌邊空落落的,翻來覆去也難以入眠。
真是見鬼了,沒秦禹寒抱著竟然睡不著了。
罷了,那就起身吧,該去天香樓走一趟了。
……
經(jīng)過幾日修繕,天香樓已徹底變了樣。
關盛拿著圖紙匯報:“王妃,估摸著還有十幾日,樓內(nèi)就能修繕成功了?!?
“嗯,我之前教給馮大廚那幾道菜,最近有沒有勤加練習?”
“王妃放心吧,福瑞為人勤勉刻苦,每日都練習到很晚,得了您的提點之后,廚藝愈發(fā)精進了?!?
“馮師傅很有天分,假以時日,一定能名冠大梁?!?
兩人寒暄了幾句,柳凝歌向關盛告辭,去了濟世堂。
“王妃來了!”正在醫(yī)館內(nèi)坐診的幾位大夫笑著站了起來。
“各位無需客氣,這幾天來看診的人多么?”
“尚可,有時候忙得很,有時候又閑的犯困?!?
柳凝歌點頭:“咱們當大夫的,不好盼著生意興榮,有人來就盡力醫(yī)治,沒人來更好。”
“是這個道理?!?
大夫們聚在一起就喜歡討論疑難雜癥,難得王妃有空過來,這群人拿出了隨身的筆冊,準備請教一番。
“王妃?!?
幾人尚未來得及張嘴,門外忽然來了一位女子。
柳凝歌抬眸望去,“陳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