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別以為來這么一出就能改變什么,秦禹寒,你護(hù)不住凝歌,就把她讓給我!”
“不可能!”
他可以拱手相讓一切,唯獨(dú)不能失去凝歌。
沈策咬牙切齒,憤怒的雙眼瞪了秦禹寒半晌,最終拔出劍,大步走進(jìn)了內(nèi)室。
雖然回來時就聽說了秦王妃身受重傷,可真的看到時,他才明白究竟有多嚴(yán)重。
“凝歌?!鄙虿哒驹诖查竭?,聲音沙啞,“是誰將你害成了這樣?”
“沈?qū)④娀貋砹?。”柳凝歌淡淡一笑,“你一路風(fēng)塵仆仆,定是累了,坐下說話吧。”
“我不累?!本褪切睦镫y受的厲害。
“此次是我防范不周,讓皇后和太子鉆了空子,都是些皮肉傷,養(yǎng)段時間就能痊愈了。”
沈策:“哪有說的這么容易,新傷加舊傷,少說也得調(diào)養(yǎng)幾個月。”
“放心吧,我是大夫,知曉該怎么照顧好身子?!?
“呵,我沒想到秦竹那畜生膽子這么大,狠起來竟然連皇上的性命都不顧!”
柳凝歌撐起身,讓自己靠坐在枕頭上,“人人都以為是我給皇上下了毒,倘若帝王毒發(fā)身亡,我就是最完美的替罪羊,太子當(dāng)然會肆無忌憚?!?
“對了,在藥草上下毒的兇手找到了么?”
“還沒有,這次事情發(fā)生的太突然,加上牽扯到宮中與內(nèi)廷,調(diào)查起來很困難?!?
沈策急躁道:“再困難也得早點(diǎn)找出兇手,這樣才能幫你洗脫罪名。”
頂著弒君之罪,往后會被天下百姓戳著脊梁骨辱罵,他絕不允許凝歌落入那樣的境地。
“王爺已經(jīng)在竭力調(diào)查了,如今沈?qū)④娀鼐?,有你相助,想必要不了多久,真相就會水落石出?!?
“哼,凝歌,要我說你干脆離開王府算了,秦禹寒根本護(hù)不住你?!?
柳凝歌搖頭:“沈?qū)④姡也皇潜换筐B(yǎng)的金絲雀,不需要任何人保護(hù)?!?
“我不是那個意思?!?
“我明白將軍是好意,可這一次與我交手的是太子和皇后,在絕對的權(quán)勢面前,任何謀劃算計都起不了作用?!?
這兩人,一個是未來儲君,一個是母儀天下的皇后,以她的身份與之抗衡,無疑是蚍蜉撼樹。
不過她總不可能一輩子都是蚍蜉,總有一日,那兩棵大樹會從根基開始腐爛,最終轟然倒塌,成為一堆枯木。
“罷了,不說這個,你好好休息,其它的事無需多管,交給我和王爺就好。”
“好?!绷桀D了頓,第一次給予了沈策感情上的回應(yīng),“沈?qū)④?,你已到了該成親的年紀(jì),京中貴女無數(shù),或許可以嘗試著從其中挑選看看。”
沈策苦笑,“凝歌,你與我說這種話,跟直接往我心口捅一刀有什么差別?”
“我只是不希望你耽誤了自己?!?
“放心吧,若是有朝一日我遇到了另一位心儀的姑娘,定會斬斷過往,真心實(shí)意的待她??稍诖酥?,我還是希望能夠守在你身邊,不管是以什么樣的身份都可以?!?
朋友,兄長,這些都無所謂,只要能偶爾說上幾句話,看到凝歌過得好,那就足夠了。
“你這又是何苦。”
沈策爽朗一笑,“我母親總罵我榆木腦袋,做事不知變通,這話其實(shí)沒罵錯,我的確是這樣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