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瀟瀟,本王的耐心已經(jīng)被你耗盡了,從今往后,你生也好,死也罷,與本王再也沒有任何關(guān)系?!?
“不,表哥,瀟瀟在這世上只有你一個親人了,你要是不管我,我該怎么活??!”
秦禹寒聲音冷硬,“從你選擇與太子聯(lián)手那刻起,你我之間那一絲血脈牽連便斷了?!?
“不會的,我們是血親,永遠都不會斷,表哥,瀟瀟真的知錯了,以后會痛改前非,絕不再犯,我求你,求你饒我這一次,求你了!”孟瀟瀟不停的磕頭,哭聲凄厲慘烈。
柳凝歌紅唇輕抿,看著秦禹寒冷峻的面容,心里微微泛著疼。
這個女人實在太蠢了!
但凡她收斂半分,禹寒都不至于做到這種地步。
這一次割舍的,不單單是對孟瀟瀟的血脈親情,還有對過往的不舍。
柔妃娘娘的死,是他心底最深處的夢魘,經(jīng)過這么多年,本該被歲月沖淡,可孟瀟瀟無時無刻都在提醒著那個承諾,這就等于不停的將秦禹寒心臟挖出來。
這樣的痛苦,換做其他人恐怕早就崩潰了。
“孟瀟瀟,這次你害我,我不會與你計較,立刻收拾東西離開吧?!绷枵f道,“秦王府不養(yǎng)吃里扒外的白眼狼,你認了太子當主子,今后便由他為你遮風擋雨?!?
“你要趕我走?”
“趕這個字太難聽了,你可以堂堂正正的挺直腰桿離開這里?!?
柳凝歌想給這個女人最后的體面,可惜,孟白蓮卻并未領(lǐng)情。
“不,我不會走的,我是柔妃娘娘的親侄女,也是王爺?shù)谋砻?,就算在這里住一輩子也理所應(yīng)當!”她的表情猙獰,“你算是個什么東西,卑賤的庶女,在床榻上靠著皮肉伺候男人的娼婦,憑你也想趕我走,做夢!”
孟瀟瀟也許是被氣急了,也許是瘋了。
這話換做平常,她絕對不可能說得出口,無論在什么時候,孟大小姐都會竭力維持嬌柔可憐的做派。
可今日,她失態(tài)了,在秦親王面前露出了最丑陋的嘴臉,通紅的眼里沒了半點理智。
“夠了!”秦禹寒怒極,“來人,將她丟出府去,今后再也不許踏入王府半步!”
門外守著的折影得令,立即走進房間,將孟大小姐提出了內(nèi)室。
“放開我,快拿開你的臟手!”她不停踢著腿掙扎,卻沒半點作用。
‘砰!’
孟瀟瀟如同垃圾般,被丟擲在了王府門外。
好在丟的是后門,并沒有什么人走動。
門被關(guān)起,她癱坐在地上,望著四周空蕩蕩的街市,一時間竟不知該去哪里。
沒了秦王府,沒了表哥,她究竟該怎么活下去?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