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境戰(zhàn)事未平,其他武將又難堪重任,皇帝仰仗著沈將軍,哪怕他辱罵太子,也最多被訓斥幾句,罰些俸祿,絕不會有性命之危。
溫太醫(yī)心中嘆息不已。
這一個個的,全都有免死金牌在身,唯獨他戰(zhàn)戰(zhàn)兢兢,時刻把脖子系在褲腰帶上當差。
秦禹寒:“溫大人,你在宮中時日久,也時常接觸后宮妃嬪,可否見過太子與哪位妃嬪走的比較近?”
溫太醫(yī)思索了會兒,道:“走得近的倒是沒有,但欣貴人曾是皇后的婢女,一次皇上醉后被臨幸,封為了貴人。”
“欣貴人身為婢女,卻能在皇后眼皮子底下被皇上臨幸,用腳趾頭想想也可知不對勁。”沈策說道。
秦禹寒:“應該是皇后在暗中推波助瀾,故意將這位侍女送到父皇身旁?!?
“沒錯,所以現在嫌疑最大的,應該就是欣貴人!”
溫太醫(yī)卻搖搖頭,“微臣不這么認為,欣貴人早年當婢女時受了不少苦,病痛纏身,被寵幸一次后就再也沒有被翻過牌子。皇后就算要送人到皇上身邊,也得挑個會爭寵的才對?!?
這話一出,線索又斷了。
沈策煩躁的抹了一把臉,“商量了半天,半點進度都沒有,究竟何時才能給凝歌洗脫罪名!”
“將軍無需著急,遲早會水落石出的。”溫太醫(yī)勸道。
“可我們半點思緒都沒有,接下來該從哪里調查?”
“等等!”秦禹寒視線緊盯著名單上的一個名字,“夏兆?我怎不知,父皇身邊多了這個太監(jiān)?”
“這太監(jiān)是兩個月前剛調去皇上身邊的,為人勤快,也很有眼力勁?!睖靥t(yī)解釋道。
“此人不太對勁。”秦禹寒沉思了會兒,“溫大人,勞煩你多替本王盯著這個太監(jiān)?!?
“王爺放心,微臣明白該怎么做?!?
事實證明,秦禹寒的感覺確實很準。
傍晚時分,溫太醫(yī)去了一趟王府。
“王爺,微臣親眼看到夏兆去了皇后宮中,待了好一會兒才出來?!?
一個太監(jiān),沒有皇上口諭,是不能隨意出入妃嬪宮中的。
這事明顯有蹊蹺!
“本王知道了,有勞溫大人?!?
“能為王爺效力是微臣之幸,不知王妃今日情況如何了?”
提起柳凝歌,秦禹寒的神色溫和了幾分:“傷勢好些了,再有幾日便能行走?!?
“那就好,時候不早,微臣先行告退。”
溫太醫(yī)走后,秦禹寒喚來了折影,“去替本王調查這個小太監(jiān),務必將家中親眷全部梳理清楚?!?
“是。”
在京都城里,沒有什么是不留痕跡的,哪怕掩藏的在用心,也會留下蛛絲馬跡。
折影調查到了深夜才回府,恭敬稟報道:“王爺,夏兆曾是太子府中的侍衛(wèi),之后被強行送入宮中,變成了太監(jiān)?!?
身為男人,被迫割下那個物件,成為無根之人,這樣的屈辱換做誰都無法接受。
除非,夏兆還有割舍不下的人,不得不忍受這份屈辱為秦竹賣命。
“除此之外,屬下還調查到這位太監(jiān)有個胞弟。只可惜那胞弟腦子不太好,是個癡傻之人,現如今正被太子控制著?!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