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一頭野豬被丟在了地上,尖銳的獠牙仿佛比刀鋒還要凌厲,瞧著至少有兩三百斤。
秦禹寒素白的衣襟上沾了不少血跡,長弓背在身后,滿身肅殺之意。
此情此景,不禁讓在場所有人聯(lián)想到了活閻王的稱號。
他們習慣了看到秦王清冷孤傲的模樣,竟忘了此人曾在邊境征戰(zhàn)數(shù)年,立下了數(shù)不盡的戰(zhàn)功。
整個京都里的權(quán)貴們以為王爺病重一場,成了個清閑的廢人,如今這頭野豬,就像一個響亮的巴掌,打得所有人臉頰刺痛。
這哪里是個廢物,分明是收斂鋒芒的殺神。
秦竹盯著那頭野豬,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精彩至極。
先是沈策,再是秦禹寒,他的面子被這兩人踩在腳底,徹底碾成了粉末。
“野豬?”皇帝頗為訝異,“看來秦王身手不減當年。”
太子拱手道:“父皇,兒臣在獵場里搜尋許久,除了獐子與鹿,并未見到過野豬,不知皇弟這頭是從何處獵來的?!?
秦禹寒:“皇兄此何意?”
“皇弟莫要動怒,本宮只不過是問出了心中所惑,不如在場各位回憶回憶,狩獵途中是否有見到過野豬?”
世家弟子們連連搖頭,“確實未曾見過?!?
皇帝皺起了眉頭,“寒兒,這頭野豬究竟是不是你親自獵到的?”
這話的意思,就是信了秦竹。
站在不遠處的柳凝歌攥緊了手,心中騰起了一股強烈的恨意。
她似乎明白了王爺為何年年圍獵敷衍了事,因為贏了,不但不會得到任何好處,還會被人潑一身臟水。
皇帝對秦竹深信不疑,不管秦禹寒如何解釋,都會認為太子說的才是對的。
有這樣一位父親,王爺怎能不心灰意冷。
若是換做從前,秦禹寒必定不會與秦竹做口舌之爭,更不會向皇上解釋。
可這一次,他卻一反常態(tài)。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皇兄覺得這只野豬來歷不明,可有證據(jù)?”
太子:“在場沒有任何人在林子里見過野豬,難道這還不算是證據(jù)么?”
“誰說沒人見過?”一片寂靜中,沈策突然開了口,“我可以為秦王作證,獵場里確實有野豬?!?
“誰都知道沈?qū)④娕c秦王交好,你的作證不可信?!?
沈策毫不畏懼太子,回擊道:“誰都知道太子殿下與秦王不睦,您的話,也未必可信。”
“沈策!你好大的膽子,敢污蔑本太子!”
“臣只不過是說出了心中所想,同樣是無憑無據(jù),太子殿下能給秦王定下罪名,為何臣就說不得?”
“你!”秦竹對沈策厭恨到了極點,偏偏又沒有任何法子奈何得了他。
此事關(guān)乎秦王清譽,沈?qū)④娨矓嚭线M了這潭渾水,要是不調(diào)查個水落石出,恐怕難以收場。一時間,皇帝也發(fā)愁的蹙起眉頭。
“皇上,兒媳有法子,能證明這頭野豬是否是王爺獵到的?!?
聽到柳凝歌的聲音,眾人齊齊扭頭看去。
皇帝揚聲道:“是何法子?”
“讓王爺向各位展示一番箭術(shù),所有疑云皆可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