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禹寒感嘆:“你平日里行事謹慎,總是確保萬無一失才會動手,可這次委實沖動了?!?
用這種方式對付柳若霜,看似占盡上風,痛痛快快出了口氣,實則半點好處沒討到。
“唉,祖母怕是要怨恨我了?!?
陪嫁的事,老夫人可以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可柳若霜與人偷歡,這會將相府推到風口浪尖,也會影響到府內(nèi)所有女眷的聲譽。
柳凝歌捏著花的手掌逐漸收緊,花瓣被碾碎,化作了一灘鮮紅的汁液。
“為了拉攏祖母,我耗費了不少心血,除了虛情假意,也生出了幾分真心?!彼D了頓,“可既然立誓要報仇,就不能瞻前顧后,柳若霜,姜氏,柳建南,這些人我一個都不會放過?!?
“若是老夫人以性命逼迫,你會收手么?”
女人沉默了片刻,堅定道:“不會?!?
秦禹寒凝視著她,眼神復(fù)雜。
相處越久,他越能感覺出這個女人的冷血,這種冷是刻在骨子里的,仿佛復(fù)仇才是支持她活下去的信仰。
他深愛任何模樣的柳凝歌,不管是平易近人的,還是殘戾冷血的。
“凝歌,你要報復(fù)柳家,我會傾盡全力去支持,但有一點,你必須明白?!?
“嗯?”
“我可以成為你的依靠?!鼻赜砗劾锏膼垡夂敛谎陲?,“我是你的夫君,是未來陪伴你一生的人,我們會為了彼此活著?!?
柳凝歌微怔,臉上浮現(xiàn)出了輕松的笑容,“我知道的?!?
她努力的往上爬,想要建立屬于自己的勢力,為的,就是能和這個男人并肩而立。
在未來的規(guī)劃里,秦禹寒占據(jù)了很重要的分量,任何人都比不過。
太子府后院——
秦竹壓抑著怒火走進新房,猛的伸手扯開簾帳。
昏迷中的柳若霜睫毛抖動了幾下,緩緩睜開了眼。
看到床邊那雙幾乎快要噴出火的雙眼,她懵了會兒,吶吶道:“殿下?”
“賤人!”
秦竹猛的一巴掌甩了過去,柳若霜被打得趴在了床上,驚訝的發(fā)現(xiàn)自己居然赤果著。
她慌忙拉扯被子遮掩身體,腦海里回憶起了發(fā)生的一切。
當時,她正在新房里等候著柳凝歌被刺殺的消息,可窗外突然闖入一個男人,將她打暈了過去。之后發(fā)生的事,便什么都不記得了。
“殿下,這里面有誤會,臣妾是清白的!”
“清白?”秦竹怒目圓睜,“你這副模樣,敢跟本宮說清白?!”
柳若霜趕緊去查看手臂,守宮砂幸好還在:“殿下,臣妾的守宮砂還在,臣妾并未背叛您?!?
看到那抹守宮砂,太子的怒氣明顯消散了許多。
他剛剛氣昏了頭,現(xiàn)在冷靜下來,將所有事情串聯(lián)到一起,很明顯是落入了旁人設(shè)下的圈套。
柳若霜淚眼婆娑的哭訴道:“殿下,這一切都是二姐做的,她嫉恨臣妾嫁給了您,所以想盡法子想攪亂這樁婚事。”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