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府——
“側(cè)妃娘娘,太子殿下與刑部尚書喝酒去了,您早點歇息吧,莫要再等了?!?
柳若霜看著銅鏡里那張清秀的面容,迷茫道:“冬梅,我是不是很難看?”
“娘娘說什么呢,您在奴婢眼里是最好看的?!?
“不用說這種話來騙我。”柳若霜低垂著眼,“從前總聽人說太子府里美人無數(shù),原先沒當(dāng)回事,可嫁過來,才明白自己有多愚蠢?!?
后院里這些美人,個個美得傾城絕色,而且才情出眾,不管琴棋書畫還是歌舞,都不比她遜色。
太子長年累月泡在美人堆里,又怎會對她感興趣。
“娘娘,您是相府小姐,光憑這一點,就不是她們能比得過的。依奴婢看,眼下并不是自怨自艾的時候,該趕緊想法子討得殿下歡心才是?!?
柳若霜閉起眼,再睜開時,眼神變的狠戾陰冷:“說的沒錯,這些女人,我會一個一個鏟除干凈,直到殿下身邊只有我!”
沒有人可以跟她搶恩寵,誰都別想!
……
催月樓外——
刑部尚書醉成一灘爛泥,打著酒嗝向太子揮手,“多謝殿下款待,改日微臣設(shè)下宴席,殿下可一定要賞光。”
“嗯,來人,送尚書回府?!?
“是?!?
刑部尚書被扶進(jìn)了馬車?yán)铮刂裾驹陂T口,目送馬車遠(yuǎn)去,獨自搖著折扇行走在街市上。
夏日晚風(fēng)微涼,被酒精侵襲的思緒變得越來越清晰,不知不覺間,他走到了一處破爛的院子外。
如若沒記錯,這里似乎是孟瀟瀟住的地方。
想起那女人貪婪愚蠢的模樣,秦竹倒胃口的皺起了眉,正準(zhǔn)備離去,卻看到那院子里靜坐著一位女子。
月色朦朧,女子穿著件淺青色衣裙,滿頭青絲用一根玉簪挽起,光是一個背影,就足以令人浮想聯(lián)翩。
秦竹看膩了各色各樣的美人,本該毫不感興趣,可腳步卻不受控制的停下了。
那個背影……真是像極了柳凝歌。
微風(fēng)拂過,女子緩緩看向了門外。
月色傾灑,柔和的光暈籠罩在女子周圍,秦竹看清了院內(nèi)那人的臉,身體里的血液都在奔騰叫囂。
柳凝歌,這是柳凝歌!
秦竹邁開步伐,走進(jìn)院內(nèi),連扇子都丟棄在了一旁,手掌死死捏著女子的手腕。
“你怎么會在這?”
孟瀟瀟似乎早就猜到了他會是這樣的反應(yīng),用力掙扎了幾下,“放開我!”
太子眼底蘊(yùn)著一層濃濃的欲望,眼前的女子充滿了致命的誘惑,他迫不及待的想要將對方壓在身下狠狠宣泄。
“我說過,你早晚有一日會成為本宮的女人,如今落到本宮手里,還想逃去哪兒?”
孟瀟瀟搖頭,“殿下,您喝醉了?!?
“喝醉了不是更好么?”秦竹撕碎了女人身上的薄紗裙,將人打橫抱起進(jìn)了內(nèi)室。
……
衙門后院——
柳凝歌泡了個澡,險些在浴桶里睡著。
秦禹寒將她抱到床沿邊,用毛毯幫著擦拭身上的水珠:“本王的凝歌膽子愈發(fā)大了,在街市上也敢動手殺人?!?
“境北亂成這樣,早就沒有規(guī)矩律法可,我不殺雞儆猴,后面還不知要鬧出多少事。”
“何穆是個心懷仁義的父母官,但他并不適合坐在太守的位置上?!背⑴蛇@樣一個柔弱書生過來,分明是沒把境北暴亂當(dāng)回事。
柳凝歌將臉埋進(jìn)男人頸窩里,翁聲道:“方才我與太守閑聊,打聽到了一些事?!?
“嗯?”
“那群流民手里有黑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