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認出了是她,并未做出任何越矩之事,莫要氣惱。”
“她哪只手碰你的?我明天就去剁了!”
秦禹寒哭笑不得,輕輕拍了拍她的后背,“好了,別氣了?!?
“那蠢貨整日和太子廝混在一起,現在還敢來招惹你,真夠下作的?!?
“她戴著的那張人皮面具很精巧,應該是太子幫忙制作的。”
“可太子為何要給她一張與我如此相似的面具?”
秦禹寒不愿回答這個問題,抱著柳凝歌的雙臂收緊了幾分。
有些事,他雖然不愿點破,但心里卻很清楚。
秦竹喜歡凝歌,這份喜歡,或許連他自己都未曾察覺。
“凝歌,若當日你嫁的人并非我,而是秦竹,你會如何做?”
“我會調配毒藥,讓他死在新婚之夜,然后繼承太子府所有家產,瀟灑過完下半輩子。”
秦禹寒悶聲低笑:“那你當初為何沒毒死我?”
“咱倆成親的時候你一腳都快踏進鬼門關了,哪兒還用得著我下毒。”
如今談起過去,頗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孟瀟瀟的事我不會輕易善罷甘休,她該為做出的事付出代價?!?
“好。”
無論凝歌想做什么,他不會有半分異議。
一夜安枕,翌日清晨,秦禹寒早早入宮上朝,柳凝歌卻沒急著入宮,而是睡到日上三竿才起身。
知夏送來熱水,“王妃,先洗漱吧?!?
“嗯?!彼词环?,更換衣衫準備出門。
“王妃要去哪,奴婢陪您一起?!?
“不必,我去見一個人,很快就回來?!?
“是?!?
半個時辰后,天香樓雅間,柳凝歌給坐在對面的故人倒了杯茶水。
“高姨娘,真沒想到你我還有心平氣和坐著喝茶的一天。”
自從柳柔秋死后,高氏沒了念想,愈發(fā)沉默寡,樣貌也蒼老了許多。
“這世上總有許多事是預料不到的,我原以為柔秋會風風光光嫁人,誰曾想,竟是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
“人死不能復生,已經過去這么久了,高姨娘應該放下了?!?
“我每日午夜夢回,都能看到柔秋身首分離的慘烈模樣,如何能放得下?!”
柳凝歌嘆息,不再多勸。
“今日王妃喚我過來,不知有何事?”
“高姨娘還記得從前被父親養(yǎng)在院子里的舞女么?”
“記得,那女人被送去了宮中,當了皇帝的寵妃?!?
“姨娘對這女子可否了解?”
高氏搖頭:“相爺將她保護的很好,我統(tǒng)共也沒見過她幾次,談不上了解。”
“那你可否熟悉這種香味?!绷枵f著,遞了一張沾染了香氣的帕子過去。
高氏聞了聞,擰眉道:“好熟悉的味道。”
“我也覺得很熟悉,卻又想不起究竟是在哪里聞到過。”
“我想想。”高氏沉思著,忽然睜大眼,“我想起來了,潘氏房間里也有這種香味!”
柳凝歌恍然大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