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淑接過了話茬,“還能怎么回事,那臭小子弄大了你姐姐的肚子,卻不肯承認,這種薄情寡義的男人,就該被亂棍打死!”
“我問的不是這個,而是沈?qū)④娛窃诤螘r碰了大姐?!?
柳迎春哽噎道:“那日張家小姐辦宴席,我受邀赴宴,用完膳后胃里積食,去了后院客房歇息,沒想到策哥哥醉醺醺的闖了進來,不停說著喜歡我,然后就強迫我做了那事?!?
張家設(shè)宴也曾給秦王府送過帖子,但柳凝歌那幾日身體抱恙,沒能去的成,沒想到宴席間還發(fā)生了這樣的事。
沈策道:“我當(dāng)時確實喝了不少酒,卻也沒有到神志不清的地步,那時我去了后院,隨意進了一間客房,除了倒頭就睡,什么都沒做過?!?
姜淑:“那你承不承認與迎春共處一室?”
“我記不清了。”
“好一個記不清,這分明就是借口。那日你定是闖入了迎春房中,兩人孤男寡女共處一室,還是在醉酒之后,說什么都沒做誰會相信,沈策,我的迎春究竟哪里不好,你推三阻四不肯迎娶!”
“我心里已經(jīng)有人了?!?
柳迎春淚流滿面:“策哥哥,如若你真的對那女子情根深種,將來大可以迎入府中為妾,我只求你,能給我腹中孩子一個名分?!?
“我絕不可能娶你?!?
“我都做到這一步了,你還是不肯,真要讓我一頭撞死才滿意么?!”
沈策平生最厭惡的就是受人脅迫,“柳迎春,我不喜歡你,從前不喜歡,以后更不可能喜歡,你用這些下三濫的手段算計我,只會讓我更加厭惡你。”
“沈策,你敢這樣說我的女兒,我打死你!”姜淑瘋了般撲到了他身上,手不停的抓撓,活像個瘋婆子。
“你敢打我兒子!”沈母也不是善茬,卷起袖子就沖了上去。
幾人扭打成一團,前廳里的擺設(shè)‘噼里啪啦’碎了一地,柳迎春抽抽噎噎,獨自跪在一旁抹眼淚。
柳凝歌不耐煩的皺起眉:“都住手,在這打架,今后出去還要不要見人了?!?
沈伯母到底有涵養(yǎng)些,先松開了手,姜氏被打的滿臉血痕,發(fā)髻歪歪斜斜,別提多狼狽。
“秦王,今日求您做個見證,將此事妥善解決,我家策兒絕不能平白無故背這口黑鍋,更不能替別人養(yǎng)孩子?!?
“這事歸根究底還是得查清楚當(dāng)日究竟發(fā)生了什么?!绷鑲?cè)臉詢問道,“沈?qū)④?,你確定自己沒碰過她么?”
沈策咬牙:“我很確定。”
“好,大姐,我記得張家是晚宴,當(dāng)時夜黑風(fēng)高,會不會是旁人喝醉酒,闖入了你房中,你認錯了人?”
“這怎么可能,我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連人都認錯。”
“當(dāng)日赴宴之人眾多,其中不乏與沈?qū)④娚砹肯嗨频哪凶?,認錯也很正常?!?
姜氏大罵,“柳凝歌,你莫要在這里亂嚼舌根,相府與將軍府的婚事必須要定下,而且越快越好,否則我就去皇上面前告御狀?!?
沈策是天子近臣,又手握兵權(quán),皇帝早就想打壓他。若是姜淑真的把事情鬧大,對將軍府絕對沒有任何好處。
沈伯母被拿捏住了命門,憤然坐在凳子上,半晌沒說得出話來。
難不成真的要捏著鼻子認下這樁婚事?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