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你眼里這般弱不禁風(fēng)?”
“倒也不是。”女子畢竟是女子,更何況,京都城暗中不知有多少雙眼睛黏在秦王妃身上,日夜盼著取她性命。
柳凝歌悠閑捏了一顆蜜餞放進嘴里,味道很甜,膩的人反胃。
秦禹寒負責(zé)賑災(zāi)事宜,這一走少說一兩個月,他們兩人還從未分開過這么久。
“衛(wèi)公子,你與太子婚事將近,許多事該提前準備了。”
“放心,我早已備好了送給太子的大禮,絕對讓他終生難忘。”
“那便好。
天香樓里待著無趣,柳凝歌小坐片刻,起身回了府邸。
糧食與物資已轉(zhuǎn)移到了各地城池,沈策帶領(lǐng)的北大營負責(zé)押送,秦王則隨行審查,以免心懷不軌之人暗中動手腳。
寒風(fēng)呼嘯,窗外樹枝被吹的‘沙沙’作響,屋頂?shù)耐咂路鸲家幌品?
柳凝歌抱著踏雪,坐在炭盆邊,臉頰映著忽明忽暗的火光,看不清神色。
秦禹寒忙完回來已是深夜,見她并未歇息,不禁皺起了眉:“怎么還沒睡?”
“在等你?!绷杪杂行┓?,懨懨打了個哈欠,“外面又下雪了嗎?”
“嗯。”男人撣去肩上落雪,從衣架上拿了件大氅,將她嚴嚴實實裹了起來,“你身子虛弱,即便在屋內(nèi)也得注意保暖,當(dāng)心受寒?!?
柳凝歌仰起頭注視著他,眼底似有若無的籠著一層霧氣:“你準備何時啟程賑災(zāi)?”
“明日就走。”
“這么快?”
“今年冬天冷的早,各地官員送來折子,催促著盡快將物資送去?!?
“好吧。”柳凝歌悶悶應(yīng)了一聲,伸出了手,“給我抱一下。”
秦禹寒往前跨了一步,腰間被緊緊圈住。
女人看起來像一只耷拉著尾巴的小狐貍,眼角眉梢都沾著失落。
“別擔(dān)心,我很快就會回來?!?
“我知道,可是怎么辦,你還沒走,我就開始想你了。”
秦禹寒低聲一笑,大掌輕輕揉了揉懷中女人柔順的頭發(fā)。
柳凝歌向來是個很理智的人,很少撒嬌耍賴,許是有了身孕的緣故,變得比往日更粘人了些。
“若非脫不開身,我也舍不得離開你半步。”秦禹寒輕聲嘆息,“等賑災(zāi)之事結(jié)束,我就在府中休沐幾個月,好好陪著你。”
“你如今是朝中重臣,皇上許多事都得仰仗著你,別說休沐幾個月,怕是三五日,就得派人請你回去了?!?
秦禹寒雖然只是王爺,但朝中大小事務(wù)基本都得過他的手,至于太子,不過是空有儲君的名號,手里并無太多實權(quán)。
按理來說,局勢發(fā)展到這個份上,秦竹應(yīng)該已失去了所有優(yōu)勢,可偏偏皇上百般縱容袒護,執(zhí)意要將這個兒子送上皇位。
有時候,事實就是這么殘酷。
無論秦王怎么努力,得不到圣心,就注定要被太子踩在腳底,成為登上帝王之位的墊腳石。
柳凝歌看著他的目光里浮現(xiàn)出了一絲憐惜,但更多的還是依賴與不舍:“王爺,外面不比京都,你定要照顧好自己,萬事小心?!?
秦禹寒頷首,低頭在懷中人唇上落下了一個纏綿悱惻的吻。
他們緊緊相擁著,誰也沒有多,粗暴直接的用這種方式訴說著對彼此的愛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