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之前就得走。”
這么快?
秦禹寒一天一夜未曾合眼,此刻擁著心心念念之人,心里緊繃的那根弦松開,困意逐漸涌了上來。
“太累了,凝歌,陪我睡會兒?!?
“好?!?
柳凝歌陪著他躺在榻上,聽著窗外呼嘯的風聲,相擁而眠。
這一覺,兩人都睡的很淺,天還未亮,秦禹寒便睜開了眼。
他看著懷中蜷縮成一團的身影,低頭在小女人唇上吻了一口又一口,無數思念的話語到了此刻,都沒了傾述的必要。
柳凝歌被吻醒,迷迷糊糊中攬住了男人脖頸,“天亮了么?”
“快了?!?
“真不想讓你走。”
秦禹寒無奈嘆息,“我也一刻不愿與你分開?!?
柳凝歌舔了舔干燥的嘴唇,覺得淺嘗輒止的吻并不足以解渴,主動湊上前,咬住了男人的唇。
這個吻極盡纏綿,兩人數月不曾親熱過,所有思念都化作了欲望。
秦禹寒尚且保留了幾分理智,艱難的推開了懷里的女人:“好了,凝歌,可以了?!?
“怎么了?”
“你還懷著身孕,我怕傷著你。”
“輕些便好了?!绷璐丝讨幌氡凰d在懷中,“禹寒,我好想你。”
“我知道?!?
柳凝歌仍覺得不夠,不停重復著‘我好想你’。
秦禹寒在這一聲聲思念中,被欲望侵襲,咬住了她手腕上的銀鈴。
“我輕些,若是不舒服,定要提醒我。”
“嗯?!?
紗簾被打落,情潮與欲望交織,彼此發(fā)絲交纏,銀鈴清脆悅耳。
柳凝歌在晌午前醒來,身側已空無一人,回憶起昨夜的一切,仿佛是一場夢境。
她起身下床,發(fā)現衣衫已被細心更換過,桌上擺放著幾個油紙包。
莫非是那男人帶回來的?
柳凝歌打開油紙,里面裝的都是些零嘴。
酸甜的蜜餞,香味四溢的米糕,還有梨膏糖……
梨膏糖清熱解咳,是個難得的好東西,但這種小玩意兒京都城里并沒有店鋪售賣,也不知那男人是從哪弄來的。
她拿起一塊放進嘴里,甜味適中,恰到好處。
知夏推門而入,見柳凝歌坐在桌邊吃糖,笑的眼睛瞇成了一條縫:“王爺真是有心了,在外忙碌也不忘給王妃帶些吃食?!?
“王爺昨日何時回來的?”
“入夜前就回來了?!?
柳凝歌覺得很可惜,自己若睡得遲些,說不定還能和那男人多說幾句話。
“王妃,您脖子上……”
“嗯?”她下意識看向銅鏡,發(fā)現脖頸上遍布著青紫色的咬痕。
果然,上了床榻就沒有溫柔可,嘴上說輕些,卻恨不得將她吞入腹中。
“去將脂粉拿來,我遮一遮?!蓖鯛敾貋淼氖虏]有旁人知曉,若這痕跡被有心之人瞧去了,指不定傳出什么流蜚語來。
“是,奴婢這就去。”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