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凝歌聽完,覺得確實有道理,“緣分上天注定,強求不來,等回乾首領到了再說吧?!?
“嗯,這次的走水,不宜將內(nèi)情稟報給衙門,就說是天干物燥引的火勢,你覺著如何?”
“沈?qū)④娮约鹤鰶Q斷就好?!?
“那就這么定了,你歇息吧,我先去忙了?!?
目送沈策走出院子,柳凝歌起身在房內(nèi)走了一圈,喚來了祁風。
“孟瀟瀟那邊是否出了變故?”
“是,先前王妃身體不適,屬下不宜稟報,孟瀟瀟的人皮面具被柳若霜揭開,現(xiàn)在已徹底被太子厭棄了?!?
“嘖嘖?!边@么好的一枚棋子失去了作用,真令人惋惜啊。
祁風:“柳若霜手段狠毒,應該不會放過孟瀟瀟?!?
“讓她們斗去吧,蛇蝎互咬,有趣的很?!?
“是。”
太子府柴房——
四周漆黑一片,唯有一個狹小的窗口能透進些許光亮。
孟瀟瀟蜷縮在角落,兩日滴水未進,嘴唇干的裂出了血口子:“水,給我些水喝吧,我要渴死了?!?
‘吱呀——’
緊閉的門陡然被推開,刺目的陽光讓她瞇起了眼,流出了生理性淚水。
“孟小姐,這里住著可還習慣?”柳若霜錦衣華服,站在門口的模樣,如同一只張揚的孔雀。
孟瀟瀟怨恨的攥緊了手。
這女人算個什么東西,不過是相府內(nèi)卑賤的庶女罷了,如今竟也能騎在她頭頂作威作福!
“你想怎么樣?”
“孟小姐放心,我與你并無深仇大恨?!绷羲徽惺?,冬梅立刻將手里的食盒放在了地上。
孟瀟瀟餓的前胸貼后背,看到吃的,什么都顧不上了,立刻端起盤子狼吞虎咽了起來。
看著她這副餓死鬼投胎的模樣,柳若霜嫌惡的撇了撇嘴。
填飽肚子,孟瀟瀟無力的坐在地上:“側(cè)妃究竟想做什么,直說吧?!?
“孟小姐是個聰明人,只要你答應與我合作,我可以保你錦衣玉食?!?
“我不要錦衣玉食,我要自由?!?
柳若霜很意外:“孟小姐從前最放不下的不就是富貴二字么?如今怎么變性子了?”
“被關(guān)在這個鬼地方,我連陽光都見不到,再多的富貴又有何用。”她要出去,再找個誰也不認識的地方住下,只要有那張人皮面具,還愁嫁不了富貴人家么?
“我可以給孟小姐自由,但你得幫我做一件事?!?
“什么事?”
柳若霜笑容陰冷,“很快你就知道了?!?
……
坐在窗邊的柳凝歌無端打了個寒戰(zhàn),抬手將披風攏的緊了些。
知夏往炭盆里添了些新炭,“王妃身子剛?cè)?,莫要受寒,快些回榻上歇著吧?!?
“躺了這么久,我腰都疼了。”柳凝歌提起筆,在紙上寫著什么,“你稍后替我把這封信拿給祁風,讓他送到衛(wèi)云嵐手里。”
“是?!?
柳凝歌寫完信裝入信封,轉(zhuǎn)頭看到秦禹寒掀開簾帳走進了屋內(nèi)。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