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凝歌眼眸微睞,正要解釋,就見秦禹寒與沈?qū)④娨煌哌M了房間。
說來也巧,他們前腳剛踏進來,床上半死不活的女人便睜開了眼。
“靈兒,你怎么樣了,沒事吧?”沈策焦急的問道。
“咳咳咳……”女人一雙眼睛紅得像受了驚嚇的兔子,聲音細弱蚊吶,“讓二位師兄擔心了,靈兒沒事。”
“我早就說過,你身子不好不要出門亂跑,怎么就是不肯聽話!”
賈詩靈淚眼婆娑,“整日待在房間里太悶了,從前總聽師兄提起京都城的繁華,我只是想出去看一看。”
她一掉眼淚,沈策責備的話全都卡在了嗓子眼里,最終化作了一聲無奈的輕嘆:“這次就算了,等養(yǎng)好了身體,可不能再任性了?!?
“嗯,靈兒明白。”
柳凝歌面無表情的看著沈?qū)④妼熋脟u寒問暖,視線落在了沉默不的秦禹寒臉上。
好巧不巧,對方也正在看著她。
“師兄,這次是我自己不小心,不關(guān)王妃的事,你千萬不要誤會?!?
賈小姐孱弱的聲音成功吸引了秦禹寒的注意力。
按照正常發(fā)展,他看到師妹這幅梨花帶雨的模樣,理應心疼的表示關(guān)懷,可這男人的神色仍舊冷若冰霜,“究竟怎么回事?”
賈牧山:“靈兒從南風館回來路上受了寒,一時血氣不穩(wěn)引起了吐血,王妃已經(jīng)診斷過了,并無大礙?!?
沈策不解:“今日也不算太冷,好端端的怎會受寒?”
“靈兒是自己走回來的。”
“走回來的?師妹這身子骨哪吹得了風,怎么不讓人安排一輛馬車?”
賈詩靈委屈的咬著唇:“南風館里生意忙碌,我不好意思添麻煩,所以就走回來了?!?
“真是胡鬧!”沈策不悅的板著臉,“你現(xiàn)在病的這么嚴重,這才是給凝歌添麻煩!”
沈?qū)④姷姆磻?,完全超出了賈詩靈的預料。
怎么會這樣?沈師兄聽完這番話,不應該責備柳凝歌沒將她照顧妥當么?
“的確如此,凝歌必定交代了鋪子里的下人準備馬車,可你自作主張,頂著夜風走回王府,實在是不懂事?!鼻赜砗哺胶土艘痪?。
賈詩靈徹底傻了眼,臉上的表情差點龜裂。
柳凝歌這賤人,究竟用了什么狐媚妖術(shù),竟然能讓兩位師兄對她如此信任。
禹寒師兄也就罷了,居然連沈師兄也偏幫著!
眼下情形,繼續(xù)裝下去怕是討不到好處,賈詩靈垂下眼眸,抽噎道:“師兄們教訓的是,靈兒知錯了。”
“知錯就好,凝歌為了醫(yī)治好你的病癥費了不少心血,你要好好聽她的話,不可胡亂耍小性子,記住了么?”沈策又提醒了一句。
“是,靈兒記住了?!?
秦禹寒不喜多,這些瑣碎的話都由沈?qū)④姶鸀樵V說再合適不過。
“時候不早,師父師妹好好歇息,凝歌,隨本王回汀蘭苑。”
“嗯?!?
“我也去!”沈策擔心柳凝歌還在生自己的氣,趕忙跟了上去。
門外腳步聲越行越遠,賈牧山看著死氣沉沉的女兒,搖頭道:“靈兒,你是個好孩子,禹寒與王妃伉儷情深,這是好事,你該放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