壽安郡主風頭正盛,父親又是兵馬大元帥,誰不想跟她這樣身份的人結交。
女眷們在她身邊圍成了一團,反倒是秦王妃周圍顯得很冷清。
聶倩是個通透人,明白郡主身邊不缺獻殷勤的人,起身去了柳凝歌身旁:“王妃,可是覺得無聊?不如我陪您說說話吧。”
“陳小姐到現(xiàn)在還沒來,本宮打算去尋她?!?
“那我陪王妃一起去,正好在前廳待著有些悶?!?
“好?!?
兩人一同離開了席間,循著長廊四處尋找著。
“王妃莫要著急,許是陳小姐第一次來府中,不慎迷了路,不會出事的?!?
“嗯?!?
柳凝歌并無心情寒暄,總有種不祥的預感。
聶府被找了個遍,始終沒有看到陳月的身影,這下連聶倩也變焦急了起來。
“怪了,莫非陳小姐不在聶府?”
“不可能?!痹聝鹤羁粗囟Y儀規(guī)矩,宴席還未用,怎么可能先離場,“還有哪里是我們沒找過的么?”
“有,右側還有一片水池,可陳小姐應該不會去那里才對?!?
“去看看?!?
柳凝歌加快步伐趕到水池邊,聶倩氣喘吁吁的跟隨著,看到池子里漂浮的那片淺粉色身影時,嚇得雙腿一軟,差點跌坐在地上。
“怎么會這樣!”
還沒等她反應過來,秦王妃已跳入了池子里,費力將人拖拽了上來。
陳月臉色慘白,鼻翼下探不到任何呼吸,身體一片冰涼。
柳凝歌手指顫抖著,心口沉悶的發(fā)痛。
“這該怎么辦,這可怎么辦?。 甭欃涣駸o主,驚恐的哭泣著。
“安靜!”柳凝歌呵斥一聲,雙手不停做著按壓。
魚兒不會死,一定不會!
一次,十次,一百次……
柳凝歌雙手僵硬,肩膀疼的快要抽筋,卻仍不愿停下。
這里的動靜很快就傳到了前廳,女眷們不敢置信的趕了過來,聶老夫人沒想到自己的壽宴上會鬧出人命,刺激過度當場暈了過去。
府內頓時亂成了一團,女眷們吵吵囔囔,有些膽小的正在掩面啜泣,唯有秦王妃,一刻不歇的救治著陳小姐。
聶倩看不下去了,勸說道:“王妃,陳小姐已經……您別再費力氣了?!?
柳凝歌不愿理會她,捏住陳月的鼻子做著人工呼吸。
女眷們看不懂她在做什么,可見秦王妃兩眼猩紅,滿頭布滿汗珠時,所有人都沉默了。
這是一條活生生的人命,王妃是大夫,對大夫而,只要有一線希望,就沒有放棄這一說。
“王妃,您手臂使不上力了,我來!”
女眷里不乏懂醫(yī)術的,立刻接手了心肺復蘇的按壓。
有人幫忙,柳凝歌仍不敢放松,依舊在做著人工呼吸。
不知過去多久,就在所有人覺得再無救回來的可能時,陳月竟劇烈咳嗽了起來。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