館內(nèi)生意忙碌,柳凝歌稍坐了會兒就準(zhǔn)備離開,剛撐起傘,就見柳迎春急匆匆的走來。
“我就知道你在這?!?
“找我何事?”
“你快隨我去一趟相府,潘氏要死了?!?
半個時辰后,兩人一同趕到了相府。
柳若霜趴在床邊,緊握著小娘的手泣不成聲,“小娘,你要是走了,我該怎么辦?。 ?
“我的霜兒啊。”
母女兩人哭成一團(tuán),柳迎春被吵的頭疼,不耐煩的掀了個白眼。
大夫先前就說這老賤人快不行了,可耽擱到現(xiàn)在還沒咽氣,要死也不死的痛快點,真讓人心煩。
“霜兒,你一定要為小娘報仇,我,我……”潘氏還再說幾句,可油盡燈枯,只能滿心不甘的閉上了眼。
“小娘!”柳若霜痛哭流涕,院內(nèi)侍奉的丫鬟們也跪了一地。
看她哭的這么傷心,柳迎春別提多高興,“你看到這賤人臉上的五指印沒?肯定是慎王打的,我原先以為她得嫁高門,能飛上枝頭變鳳凰,現(xiàn)在看來,與我也差不了多少。”
柳凝歌但笑不語。
慎王府將發(fā)霉糧食熬煮成粥分發(fā)給窮苦百姓的事,連皇上都知道了。
天子龍顏震怒,在朝堂上當(dāng)著文武百官的面斥責(zé)了慎王。
秦竹那么好面子的一個人,卻因為柳若霜的愚蠢背負(fù)了罵名,沒打死她都算好的。
“小娘的死一定有蹊蹺,我定要徹查到底!”床邊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女人緩過了神,雙眸如同淬了毒一般掃向了院內(nèi)眾人。
丫鬟們驚恐的低著頭,生怕因此被牽連。
“四妹,大夫不是說了,潘氏是因為染了病才會喪命,有什么可查的?!绷夯貞坏?。
“這不可能,我小娘足不出戶,連院子都很少踏出去,絕不會染病,一定是有人故意陷害?!?
“嗤,誰會陷害一個失了寵賤妾,你未免太看得起那她了?!?
柳若霜:“這相府之中,最恨我小娘的人是誰,大姐不是很清楚?”
“你少在這陰陽怪氣,我母親是相府主母,怎么會自降身份用這種手段去對付這賤妾?!?
“這誰說得準(zhǔn),往日大娘子做過的傷天害理之事可不少?!?
“你!”
“夠了!”剛趕回府中的柳建南一進(jìn)門就聽見兩人在爭吵,眉毛皺成了一團(tuán),“后宅里沒一天安寧,你們好歹是閨閣中養(yǎng)大的小姐,不是街頭的潑婦,還懂不懂點規(guī)矩!”
姐妹倆被罵了一頓,互相不服氣的瞪著眼。
柳若霜哽咽著撲到了柳丞相腳邊哭訴,“父親,小娘臨去前還在念著您,連最后一面都沒見到,她死的冤枉,您可一定要嚴(yán)查到底,否則小娘九泉之下都難以安息啊?!?
到底是同床共枕了多年的女人,對于潘氏的死,柳建南說不傷心是假的。
他沉默片刻,道:“來人,去將為潘小娘診脈的大夫請來?!?
看了許久戲的秦王妃慢悠悠開了口,“何必這么麻煩,讓本宮親自為潘小娘驗一下尸,不就能清楚死因了?”
“不勞煩二姐,來人,還不趕緊去將大夫請來!”柳若霜恨毒了柳凝歌,小娘的死不愿讓她插手半分。
很快,大夫被請了過來,謹(jǐn)慎的向眾人行了個禮。
“草民拜見秦王妃,拜見相爺?!?
柳建南:“起來吧,你之前說潘氏染了病癥,卻并未說詳細(xì),她究竟染了什么???”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