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我說,的確有個戴著斗笠的女子來尋過我,說讓我?guī)б慌藥退p制衣衫?!?
“可否能辨認出她是誰?”
“那女子臉被擋的嚴嚴實實,聲音也刻意壓低了許多,根本認不出來?!?
柳凝歌繼續(xù)問道:“你在何處幫她縫制了衣衫?”
“就在城外十幾里的一處林子里,我當時就認出來那些衣服是王妃定制的冬衣,可里面的棉花全部被取出來了,換成了蘆花?!?
“既然早就知道,為何不告訴本宮?”
“我只是做點小本買賣,那位戴著斗笠的女子一看便知身份不簡單,我哪得罪的起啊。”
這話倒也沒錯,京都城里的權貴碾死一個人就像碾死一只螞蟻般簡單,想要活命,就得再三小心,誰也不能得罪。
柳凝歌收回匕首,放過了他。
王掌柜摸了摸脖子,膽戰(zhàn)心驚的往后退了幾步。
秦王妃為人一向和善,從未有過這般疾厲色的時候,這次究竟所為何變了個人似得,這般兇狠。
“如若想起任何與那人有關的事,及時告知本宮?!?
掌柜連連點頭,“是,是?!?
柳凝歌走出店鋪,沈策正撐傘在雨中等候著。
“如何了?”
“去城外樹林?!?
“好?!?
兩人馬不停蹄的趕到了那片林子,果然看到了丟棄在草叢里的棉花,棉花后面還有幾具被剝去了衣衫的尸體。
沈策辨認了一下,正是北大營的將士。
他悲憤不已,側過臉不忍去看。
“那人把一切安排的這么仔細,身份絕對不簡單?!?
“會不會是賈詩靈做的?”
“不會?!绷璺治龅溃耙运哪芰?,無法布置出這么詳細的計劃?!?
沈將軍:“不是靈兒,那嫌疑最大的就是慎王了?!?
以秦竹的能力,謀劃出這些的確很合理。
“祁風最近一直盯著秦竹,并非發(fā)現(xiàn)他的舉止有任何異常之處,而且掌柜也說了,找他辦事的是個女人?!绷桴局迹鋈幌肫鹆艘粋€人。
柳若霜!
那女人手段陰毒,最喜歡在背地里做這些齷齪骯臟之事,而且她是慎王側妃,想要安排這一切并非難事。
“凝歌,怎么突然不說話,想到什么了?”
“沈將軍,能否幫我把柳若霜弄到這里來?”
“能?!?
柳凝歌:“好,那我在此處等你,動作一定要快,不能讓秦竹發(fā)現(xiàn)?!?
“放心吧?!?
沈將軍的輕功雖然不如秦王,但也是一等一的高手。
他潛入慎王府后院,悄無聲息的用沾了藥的帕子捂住了柳若霜的口鼻,將人帶到了林子里。
穿著華服的女人被丟進了骯臟的污水中,抽搐了幾下,逐漸恢復了意識。
四周一片漆黑,暴雨如注,等適應了環(huán)境,映入眼簾的是一張明艷的面容。
“柳凝歌?怎么是你?!”
“當然是我?!绷杈彶缴锨埃瑏G開雨傘,一雙眼眸在夜色中如同鬼魅,“四妹,真是好手段,這次著實讓我栽了個大跟頭?!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