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策落在被褥上的手逐漸捏緊,眼底翻騰著濃烈的怒火:“我與賈詩靈好歹多年師兄妹情分,她竟用這么陰毒的手段害我!”
“這女人早就瘋了,這次的疫病,從頭到尾都是她做的?!?
“可我想不明白,鬧出瘟疫對她有何好處?”
柳凝歌搖頭,“大概是自己過的不痛快,想拖著所有人一起死?!?
“毒婦!”這次沈?qū)④妼Z詩靈那點僅剩的情義也斷了個徹底,如若對方此刻就在面前,他一定會毫不猶豫的把將其碎尸萬段。
“稍后我會派祁風(fēng)把賈詩靈控制起來,等疫病平息后再好好算賬?!?
“好,凝歌,這次我沒能幫上忙,還成了拖累,讓你費心了?!?
“說這些做什么,趕緊閉眼睡會兒吧,我先去忙了?!?
“嗯。”
從帳篷內(nèi)出來,柳凝歌喚來了祁風(fēng),“去把賈詩靈弄來,記得動靜小點,別被魏府的人發(fā)現(xiàn)?!?
“是。”
大雨還在下著,魏府房間內(nèi),魏遠心滿意足的下了床,“你雖然沒別的用處,但身子還算銷魂,要是能再配合點,本少爺會更滿意。”
賈詩靈呆滯的躺在床上,皮膚上到處布滿了血痕,還有明顯的燙傷痕跡。
“怎么跟條死魚一樣,真沒意思?!蔽哼h嫌惡的啐了一口,毫不留戀的出了門。
榻上女人又躺了許久,終于緩了過來。
她艱難的挪動了一下身體,試圖坐起來,可渾身就像剛剛剁碎了又拼接起來一樣,疼痛難忍。
那個腌臜污穢的畜生,卑賤如泥,連給阿爹提鞋都不配,憑什么這樣折辱她!
沈策!
都是因為沈策和柳凝歌!
若不是因為那兩人,她根本不會被迫嫁給這種男人,更不會過上生不如死的日子。
賈詩靈踉蹌起身,跌跌撞撞走到了梳妝臺前坐下。
銅鏡里映出了一張蒼白的臉,雙眼凹陷,顴骨突出,陰郁又萎靡。
不,這不應(yīng)是她!
明明剛來京都城時,她是那樣的明艷動人,就連世家貴女見到都得自慚形穢。
為何短短幾個月間,會變成這副模樣?
‘轟隆——’
雷電劃破天際,將房間照亮的如同白晝。
她雙手掩住臉,試圖從這場噩夢中掙脫,可無論怎么掙扎,都無法逃離出去。
窗悄無聲息的被打開,祁風(fēng)動作快如鬼魅,一只手掐住妝臺前女人的脖子,將人帶離了房內(nèi)。
賈詩靈瘋了一樣尖叫,可大雨掩蓋了一切聲響,她只能眼睜睜看著自己被帶出魏府,落入另一個深淵。
“王妃,鎮(zhèn)子上沒有再出現(xiàn)擴散的情況,這是不是說明瘟疫完全被控制住了?”陳大夫興奮的問道。
柳凝歌頷首,“大家的努力沒有白費?!?
“太好了,只要治好營地里這些人,這場疫病就能過去了?!?
“陳大夫,這次你和濟世堂內(nèi)的其他大夫們都吃了不少苦,等回到京都,我會向皇上稟報,為你們請求嘉賞?!?
“不,王妃,我們不要賞賜,這都是應(yīng)該做的?!?
“這是大家應(yīng)得的,不用推辭?!?
“是,我都聽王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