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沒事,是我見著王妃太高興,滿肚子話不知怎么開口?!壁w小姐見秦王妃沒生氣,樂呵呵拿起了筷子。
柳凝歌嘴角噙著笑,不再與她交談。
這場宴席秦竹從頭到尾都在陳月獻殷勤,不是夾菜就是倒酒,還有意無意的發(fā)生肢體觸碰。
陳月渾身緊繃著,恨不得趕緊逃離這里,吃到一半,實在忍不下去,便尋了個由頭躲避,“王爺,我吃多了酒,頭有點疼,想出去透透氣?!?
“月兒對王府不熟悉,不如本王陪你一起吧。”
“不用了,我自己走走就行?!?
“也好,那你早去早回?!?
“嗯?!彼_下生風的逃離了前廳,踏出去的一瞬間,長長舒了口氣。
知夏見陳小姐離去,附耳在主子耳邊道:“王妃,陳小姐走了,您要跟著過去么?”
柳凝歌往前廳外看了眼,道:“不必?!?
有人在暗中護著,用不著她跟隨。
夜間起了風,隱約還下起了細雨,陳月衣衫單薄,冷得抱住了手臂,漫無目的的在府內亂逛著。
她不喜歡飲酒,卻被秦竹哄著喝下了好幾杯,這會兒渾身的酒氣,聞著都不舒服。
走了會兒,她頭昏腦漲,索性找了個涼亭坐下歇息。
這里位置偏僻,周圍又有竹林遮掩,想必暫時不會有人來叨擾。
雨下的越發(fā)大了,滴滴答答砸落在地面,陳月盯著水洼發(fā)呆,思緒不知游離到了何處。
夜風很冷,可身體卻很燙,而且大有越來越灼熱的趨勢,這感覺說不出的難受。
她掩唇咳嗽了幾聲,干脆走進了雨中,試圖驅散不適的感覺,可直到渾身濕透也無濟于事。
不對!
喝酒不應該會這樣,難不成酒內被下了藥?
想到這種可能,陳月頭皮都快炸開了。
從前有不少世家女子,就是被秦竹用這種方式玷污失去清白的,她要逃離這里,立刻!馬上!
陳月的雙腿如同棉花做的,抬起來都格外吃力,沒走幾步就摔在了泥水中,才穿一回的新衣染滿了污垢。
壓抑在心底的諸多委屈在這一瞬間全部涌上了心頭,她趴在地上,泣不成聲。
耳畔傳來了一道腳步聲,還夾雜著玉璧碰撞的聲響,如若沒記錯,秦竹腰間恰好墜著一串玉璧。
是他來了么?
不!不!
陳月掙扎著爬了起來,卻又再次摔下,來來回回重復了數(shù)次也沒能逃離這里。
眼看秦竹靠的越來越近,就在她近乎絕望時,身體忽的被一只有力的手臂抱住。
“別出聲,我?guī)汶x開這?!?
這聲音……喬羅?!
她不敢置信的抬起頭,可天實在太黑,除了一張模糊的輪廓,什么都看不見。
秦竹走至涼亭,發(fā)現(xiàn)此處空無一人,臉上逐漸浮現(xiàn)出了陰鷙的神色。a